朵朵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人美為患 第155節,人美為患,朵朵舞,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衛姌心中自有判斷,也不想與他分辯,“也沒說什麼。”

桓啟一手抬起她下巴,盯著她烏黑明亮的一雙眼看著,心中驀然有些發軟,似乎是想說什麼。他心想,說什麼找樂子,全是因那句“萬一他在外面風流快活”所起,他有心說兩句安她的心。實際上自從知曉衛姌女郎身份,他心思全撲在她身上,後院再也沒添過人。

衛姌忽然打了個嗝,推開桓啟,手捂在腹上,蹙眉露出難受的神情。

桓啟將人摟進懷裡,眉頭緊擰,“司馬引萱的酒是好喝的她向來喜歡烈酒,你敢和她對飲,不知死活。”

衛姌胃中翻江倒海似的,閉上眼長長歇了一口氣,臉上通紅。桓啟叫僕從趕緊去找醫師,又叫婢女進來伺候,沒過一會兒,醫師還未到,倒是司馬引萱的婢女先來,說奉翁主之命送來獨有的解酒丸藥。

桓啟拿著藥還有些不放心,把親兵叫來吩咐兩句,過了小半時辰,親兵覆命。他這才將丸藥餵給衛姌吃下,很快就起效,衛姌身上舒坦,睡了過去。

第二日桓啟原本要帶衛姌出去遊玩,但昨夜衛姌昨夜才鬧不舒服,只能留在莊子裡休養。管事倒是準備了不少新鮮果子時蔬,又讓僕役將公雞放出,在院子裡玩了一場鬥雞。幾個年輕僕役左支右絀,滿院子追著撲騰的飛雞,將圍觀的人逗樂。

司馬引萱帶著婢女也來湊熱鬧,臉上沒斷過笑,等看完鬥雞,她朝衛姌走來,不顧一旁桓啟神色冷淡,笑盈盈道:“許久沒見過這種把戲,笑得我肚子疼。昨日與衛郎君喝一場酒,解了我心頭憂愁,明日是該走了。”

衛姌與她話別,兩人寒暄幾句,雖說的不多,卻見誠摯。

司馬引萱眨了眨眼,道:“莫忘了喝酒時與你說的,人生幾何,唯有飲樂。”

桓啟聽了不像樣,開口道:“翁主此行倉促,我派人護送翁主出城。”

司馬引萱笑著點頭,她帶的人不少,大部分是婢僕,若有桓家的兵護送,一路必是坦蕩無阻。

她扶著婢女的手正要走,忽然想起一事,又扭過頭來,道:“說來有件趣事,前些日子,桓將軍後院妾室,託人給我身邊婢子送禮,說將軍現在好龍陽不好脂粉,還讓婢女特意在我面前提衛郎君來莊子上的事。”說完她又是一笑,扭身便走了。

桓啟面無表情。衛姌只當不知。

第二日大早司馬引萱便帶著人起行,衛姌送了一副字畫。司馬引萱坐牛車上,與她隔簾相望,“玉朗親筆所書,足見心意,我會好好珍藏。”

衛姌道了聲珍重,看著一行人往官道上去,漸行漸遠。

她轉身正要回去,卻見侍衛牽了匹馬來,桓啟抱著她的腰放到馬上,自己也翻身上去,將人攬在身前,道:“聽管事說附近有片林子,走,今天就去看看。”

作者有話說:

第240章二三九章見微

桓啟低頭看了看衛姌發頂的小冠,一夾馬腹,朝著莊外田野山道而去。跟著的侍衛識得眼色,不緊不慢跟在後面。

耳畔的風呼呼作響,衛姌臉上被吹得冰冷一片,忍了片刻,她不由側過臉朝後避了避。桓啟感覺她主動靠過來,心裡有片刻歡喜,手上鬆了些轡繩,又緩了些速度。

一路無話,很快來到密林山道,才是初春,樹梢枝丫間已冒出綠意,顯得生機勃勃。桓啟並未深入林中,騎馬來到坡上,正瞧見日出一片紅光,雲蒸霞蔚,將遠處近處的山峰都籠罩其中。

衛姌被他扶下馬,看著眼前景色怔了一怔。

桓啟也不說話,讓她靜靜觀賞。片刻過後,他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道:“都凍冷了怎麼不說”

衛姌道:“就吹了些風,緩緩就好了。”

桓啟眉心一緊,他早就發覺,衛家人體弱的毛病衛姌是一樣沒落,平日需精細保養身體,稍有疏忽頭疼腦熱就少不了。他想著這事,便道:“這兩日正要給江夏去信,正好將惠媼叫來,照顧你的身子。”

衛姌抬起眼,看向他,“我可以給家中寫信”

桓啟道:“有何不可,也沒拘著你。”才說這一句,他就見衛姌微微撇了下嘴,他走到馬鞍旁,從側囊袋裡取出一封書信,長臂一伸遞了過來。衛姌接過展開一看,裡面竟是母親楊氏的親筆,趕緊看起來。等逐字逐句全部看完,她垂著頭默然不語。

桓啟帶著衛姌來莊子,今日又趕早來山上觀景,全為了讓她散散心。楊氏的來信正巧是昨日到的,趁現在拿出來,便是有意討個好。他見衛姌看了信就不說話,請捏著她下巴抬起臉來,只見她眼眶已是紅了,心下一緊,繃著臉道:“上面也沒說什麼,哭什麼”

衛姌將信收起。聽桓啟這一句,就知道他已看過來信內容,江夏來信都由衛申派人送出,楊氏的夾在其中,他看過也不奇怪。

楊氏信裡說已知她來荊州,又說桓啟是衛氏養大,人品信得過,當初他帶走她,留了婚書。楊氏道,如今朝廷偏安一隅,北方虎視眈眈,時有兵亂,遇著災慌還有流民四處為禍,衛氏這樣人丁稀少的地方士族,與高門兩姓聯姻,良緣永結才是依靠。

衛姌鼻子泛酸,看到楊氏提到流民更是心驚膽戰,想起前世家中遭受的橫禍。她默然不語。母親年輕時就已喪夫守寡,一門心思照顧她和兄長。後來兄長落水不見,母親一時想不開得了癔症,現在神志恢復了些,所思所想全為她餘生考慮,士族聯姻歷來講究家世,在楊氏眼中,桓啟這個曾經的侄子人品不錯,與衛氏的關係密切,年紀不大就已手握重權,這份富貴至少能保幾十年不衰。

衛姌心中五味陳雜,有些發愣。

桓啟見她不語,心裡有些急,面上卻不顯,道:“我已叫人收了上好的藥材送去江夏,日後得了閒,就帶你回江夏見你母親。”

衛姌撇開臉,知道他說的得了閒,至少要等這一趟出兵之後,她撇開臉,定了定神,又道:“伯父的信呢”

桓啟臉上飛快閃過一絲不自然,道:“也沒說什麼。行了,出來好一會兒,該回去了。”說著將馬牽來,抱著衛姌坐上去。

他上馬之後,將大氅拉開,將衛姌裹了進去。

衛姌不情願,衣服夾雜著他身上甘松,沉香和一股濃烈男性氣息,但他動作強硬,將她摟住,輕聲道:“亂動什麼,仔細回去再吹凍著。”

回去的時候比來時放慢了些,桓啟想著這趟來莊子真是做對了。衛姌瞧著就比在家時態度緩和許多,也肯與他說幾句話。就是她剛才問衛申的信,他卻不好回答,自從離開江夏,衛申就接連來了好幾封信,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前幾日更直接給桓溫送去信件,斥責他未加管束,縱子擄人,把桓溫氣個倒仰,卻也只能忍著。

桓啟沒叫她看衛申的信,生怕又讓她生出氣性。

來時天色尚早,路上沒什麼人,此時沿途已有趕路的行人。見到桓啟俊偉高大,不遠處又有侍衛跟著,路人都有意遠遠避開。這時路過一處寬闊平地,衛姌看見一對老年夫婦帶著個童子坐在路邊歇息,老媼從布包裡掏出兩張幹餅,一張給了童子,另一張則撕作兩半,自己留下小半張,剩大半的遞給一旁老者。老者嚼著餅,剩下一點又塞回老媼手中。

桓啟也看見了,從三人襤褸衣衫舉止言行猜測應是從北地而來,他停馬駐立,問老夫婦兩人從何處來,要去何處等問題。兩人都是畏畏縮縮,聽桓啟問的都一五一十作答,不敢有絲毫隱瞞。

等問完話,桓啟目光一遛,倒是注意到老者留了口吃的給老媼。他心中突然一動,少見的生出一絲惻隱之心,揚手叫侍衛過來,讓人把隨身帶著的乾糧分了些給兩老。兩老帶著童子千恩萬謝地走了。

桓啟若有所思,騎馬走了一段,忽然問衛姌道:“可是見著剛才夫婦相依,心生憐憫”

這些日子他除了公務忙碌,就想著與衛姌的事,他早已許諾妻位,又百般討好,未曾酒醉衝動行事之前,衛姌也表現冷淡,似不曾意動過。那日司馬引萱說的那話雖然刺耳,卻也給他提了個醒,許是從前留下的風流名聲有礙。

剛才那對夫婦貧苦相依,桓啟想著女子見了容易心軟,便起話頭逗衛姌開口。

衛姌猶豫片刻,道:“我看符健已有所準備,這一仗可不好打。”

桓啟猛地一拉轡繩,驟然停下,脫口而出道:“如何猜到的”

衛姌道:“你剛才問他們北地糧價幾何,鄉里青壯去了何處,不正是探聽北方是否有準備。百姓最惜鄉土,若非察覺到有兵禍生死之難,兩位老人又何必帶著孫兒奔走千里。”

桓啟眼裡全是詫異,早知道玉度與尋常士族女郎不同,卻不想她這份能耐還是讓他意外至極。他手臂收緊了些,把衛姌整個兒摟在懷裡,沉默片刻,才又重新催馬前行。

回到莊子裡,桓啟讓僕從婢女收拾行禮,用過午飯就帶著人匆匆往回趕。

石竹與空青覺得奇怪,私下還偷偷向衛姌打聽是不是家中出了事。衛姌輕輕搖頭,讓兩人不要胡亂揣測。

桓啟把衛姌送到家,看著她進去,衣裳都沒換一身,轉道就去了刺史府。事關北伐,桓家內外已為出兵費盡心力,不容有失。

一路上快馬加鞭,很快到了刺史府前,一路從前院穿過州衙,到了書房門前,桓溫的近隨守在門前,攔了一攔,見四下無人,他怒了努嘴,低聲道:“啟郎君稍候,世子正在裡頭。”

桓啟在門前等了片刻,門裡突然傳來桓溫聲音,近隨進去,很快出來請桓啟進去。

桓啟走進書房,桓熙正坐在下首,肩膀寬闊,腰背也挺得筆直,桓溫面前案几上放著兩卷絲帛。

桓啟先行禮喊一聲父親,然後又對桓熙作揖,口稱兄長。

桓熙含笑點頭,道:“敬道不是去莊子散心,這麼快就回來了”

桓啟知道他一向愛表現兄友弟恭那套,笑著回道:“兩三日就夠了,今日得知一件事,與出兵之事有關,就先回來了。”

“莊子上還能有什麼事與兵事有關”桓熙不以為意,只當他是故意這麼說在桓溫面前討個好。自從朝廷同意出兵,桓溫就將練兵排程全交給桓啟,不管是府裡還是軍中,都有傳言桓溫屬意桓啟,將他這個世子都擠得快無容身之地了。桓熙心中嫉恨,但當著別人的面還要做出兄長大度的模樣來。

前陣子他有意找了兩個名士,作了誦詠桓家與大司馬的文章,趁著桓啟去莊子不在,他拿來獻給桓溫,正有意奉承討好,桓啟卻突然回來了。

桓溫聽了桓啟的話,神色一斂,問道:“你知道什麼事”

桓啟將路上遇到老夫婦的事說了。

桓熙失笑,頗有些不可思議,“鄉野流民,沒什麼見識,你特意來跑一趟,鄭重其事,就為說這些”

桓啟斜乜他一眼,並未搭話,知道他沒聽出裡頭的玄機,心裡不由鄙夷,桓熙此人確實沒什麼才幹,論見微知著,還不如玉度一個女郎。桓啟心念飛轉,士族中才女也有不少,都是會書畫還能寫詩作詞。

桓啟摸了摸下巴,心口一熱,暗道老子看中的人,不光生得跟天仙一樣,見識氣度勝過那些才名何止一籌,更是萬里挑一。

桓熙沒明白,桓溫卻擰著眉,道:“不好,符健這是已有準備了。”

桓熙愣了下,心說不過流民幾句話當不得真,對上桓溫冷厲的目光,他把話嚥了回去。

“此事不容小覷,需好好商議。”桓溫說著,擺了擺手,讓桓熙先走,“你先去吧。這些文章字畫不錯,只是奉承太過,你也別出去四處張揚,只要北伐得勝,我桓家誰也不怕,若是敗了,寫一百篇文章也是無用。”

桓熙面紅耳赤地離開,臨走前盯了一眼桓啟背影,轉過臉來,滿眼都是陰騭恨意。

作者有話說:

沒法熬夜,明天和今天一樣

第241章二四零章無題

等桓熙走了,桓溫長嘆一聲,沉吟片刻,道:“既然北邊已有準備,我們不能再等,第一批糧草到了,就出兵武關。”

桓啟神色也有幾分凝重,點了點頭。

桓溫將謀士叫來商議,原本打算徐徐推進,如今卻驟然提前出兵,有不少事都需重新排程安排。直到天色將黑才讓人散去。桓溫原本要留桓啟用飯,桓啟卻推說奔波一日要早些家去。

桓溫一張老臉繃著,道:“出兵在即,你那些花花心思都給我收起來,別整日圍著個女子打轉。”他知道這幾日桓啟帶著衛姌去莊子上玩,他在家中卻收到衛申來信責難。他身居高位多年,連新帝說話都要客客氣氣,哪裡還吃過這樣的虧,偏偏錯全在桓啟身上,桓溫憋了一肚子氣,此番言辭嚴厲就是有意敲打。

桓啟卻仍是漫不經心的樣子,“我心裡有數,不會礙著正事。”

桓溫冷哼一聲:“你若真是知道就好了。伯道為了個妾室,鬧得闔府不寧,你呢,拒了翁主的親事。一個兩個,全不省心。”

桓熙笑嘻嘻聽著,抬起眼朝上瞥去一眼,心想父親愛寵外室李氏,荊州無人不知,這風流的毛病還不知哪裡是根源。

桓溫板著臉看過來,“你現在是被美色迷暈了頭,衛家女郎長得是不錯,但家世普通不過,日後未必能壓得住你的後院,世家望族,妻房太弱便是取禍之由。你到底明不明白”

桓啟神色一斂,道:“衛家有舊望,玉度學識氣度樣樣不差,在士族女郎之中堪稱佼佼,今天路上所遇之事,她一眼就看出北方有備,這樣的眼力,高門士族之中有幾個女郎能比”

桓溫擺了擺手,“我知道你原先想在出兵之前把親事定了,現在無論如何是來不及了,趕緊將衛家女郎送回去。”

桓啟皺眉,默然不語。

桓溫見他不吭聲,深吸一口氣,緩了緩語氣道:“只要你這次北伐立了戰功,你要娶誰我都不管,若能將舊都洛陽奪回,我親自為你去衛氏求娶。”

桓啟立刻就應了下來。

等從刺史府出來,桓啟騎馬回府,神色沉凝,思索著這番出兵安排,又想到剛才桓溫軟了口風,心裡不禁一喜。若按出兵日子,還有兩個多月世間,他原本打算一手安排婚事,這樣做倉促了些,也容易引人非議。得了桓溫的親口允諾,一切等到北伐之後再定婚事,他心底又始終藏著一絲焦躁與不安。

侍衛勒住馬,回頭道:“將軍,到了。”

桓啟這才回過神,已回到府門前。

他下馬進府,吩咐僕從先去準備些吃的,又問小郎君可用過飯,現在在做什麼。從管事到僕役,早已習慣他問小郎君的事,撿知道的說了。桓啟到了正院門前,只見一個身著蜜合色衣裙的女子正候著,見著他便喚了一聲郎君。

桓啟皺了下眉,“這個時候你在這裡做什麼”

佩蘭道:“婢知道郎君今日回來,特做了些吃食,都是在江州時郎君愛吃的。”

上一回她香囊送出,桓啟收了下來,她心裡便抱著一絲希望,此時目光瞟去,見桓啟腰上掛著玉佩,並沒有香囊,她微微失望,又很快收拾心情,讓婢女把食盒開啟一角,露出裡面的胡餅。

她打扮地十分溫婉清爽,姿態柔順。

桓啟瞟了一眼,面無表情,叫人瞧不出喜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不要亂碰瓷

紅刺北

從長生苟到飛昇

小時你個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