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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船找韓霽。”鸚鵡多嘴多舌。
海珠拍它一下,銅板丟進錢箱裡,她帶著鸚鵡在船上左看右看。
新船行得快,傍晚太陽還沒落山就抵達府城的碼頭,搭乘的乘客下去了,老舵手要送海珠一行人去島上,船還沒調過頭先看見海上過來一艘官船。
“是韓霽。”鳥眼尖利,一眼認出了人。
第207章人言鳥語
在碼頭換船,沈父沈母老兩口上船後跟韓霽說話,又寒暄著問老將軍的近況,韓霽往海珠的方向多看了兩眼,有些心不在焉地應著話。
海珠抖了下肩,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朝韓霽指了下,鸚鵡的小眼睛一轉,知情識趣地展翅落在韓霽的肩膀上。
“你叫什麼?”它又玩起了老花樣,探著脖子問沈父。
沈父噎了一下。
“你不跟海珠玩了?”沈母幫老頭解圍,隨手指了下,說:“海珠也過來了,你們的婚期定下了嗎?”
韓霽點頭,說:“十月初八的那天邀你們跟沈參將過來喝喜酒。”
“那我們就等著了。”沈母扯著沈父離開,打趣道:“我們別杵這兒打擾人家小兩口說話。”
韓霽微微笑了下,頂著鸚鵡往船頭走,海珠在那邊站著。
“你怎麼把它也帶來了?”他問。
“它想你了。”海珠張嘴胡說。
鸚鵡不配合,轉身落在她的肩膀上,抬起爪撓癢,完全不搭理對面的男人。
船頭有舵手,韓霽不好問有的沒的,他拿過海珠手裡裝花生瓜子的布兜在手裡顛,閒聊著問起他娘和長命的近況。
提起侯夫人,鸚鵡精神大振,它清了清嗓子,半眯著眼抬起一隻爪,開嗓唱新學的小曲。
韓霽詫異地看著,不說唱的如何,單憑眯眼抬爪的姿態已是頗有韻味。
一曲唱罷,海珠立馬抓一把瓜子打賞它。
“渴了。”鸚鵡大師提要求了。
海珠給韓霽使眼色,韓霽上樓去住艙沏一杯清水下來,端在手裡伺候鸚鵡咂水。
最後一抹晚霞淡去,海面上很快暗了下去,船也抵達了島上碼頭,沈父過來打個招呼,先帶著家裡人下船離開。
韓霽跟海珠在船上繼續說著話,等沈家一行人離開了,兩人才帶著鸚鵡下船。
“姚青曼生孩子不怎麼順利,差點母女三人都沒命了。”這時韓霽才說起昨天凌晨的兇險,一路走一路說,進了將軍府才說到尾聲。他抓起海珠的手,說:“當時我就慶幸你體寒不能生,不用遭這番罪。”
海珠半晌沒言語,她早有這方面的忌憚,對這種慶幸無感,只長嘆一聲,關心道:“青曼如何了?”
“丟了半條命不為過,整日躺在床上,接生婆讓她至少在床上躺半個月再下床。”瞥見鸚鵡聽得認真,韓霽心裡升起警惕,他叮囑說:“不能把我跟海珠的話往外傳,否則以後不帶你出門了。”
海珠扭頭看了鸚鵡一眼,跟著警告說:“不許跟其他人提起我體寒不能生的話,你說出去了我就不喜歡你了。”
鸚鵡知好賴,立馬保證道:“不說不說。”
韓霽喊來丫鬟,讓她帶鸚鵡下去吃果子,回了屋他跟海珠說:“它的保證可信嗎?”
“你知道它叫什麼名字?”海珠輕笑一聲,說:“它的嘴挺嚴實的,不想讓人知道的怎麼問都不會說。”
“以後說話得避著它。”韓霽走到海珠面前抱住她,小聲問:“鸚鵡想我了,你想我了嗎?”
海珠不吭聲。
他心覺不妙,立馬截住話頭:“算了,你還是別說話了。”低頭輕啄下嘴角,呢喃道:“你偷吃鸚鵡的花生了。”
海珠捂嘴,她漱過口了,她剛要推開他,手就被按下去反扣在身後,嘴在堵上的前一瞬,耳邊響起一句輕言:我想你了。
“海珠?海珠——”
門外傳來拍翅膀聲,鸚鵡的叫聲從房頂傳下來,海珠推開埋在肩膀上的臉,屋裡已經黑得看不見東西了,門口有月光灑下來,只照亮了方寸之地。
“海珠?”試探的聲音在窗外響起,轉瞬鸚鵡看見了沉在黑暗裡的兩人,它從窗子裡擠進來,翅膀扇過一角的花瓶,“啪”的一聲響,花瓶滾下地碎了。
鸚鵡扭頭看一眼,司空見慣了,它驚都不驚,繼而飛到桌上,探頭探腦盯著面前的兩人,探究道:“在做什麼?”
“你怎麼找來了?”海珠循著聲音的方向伸手,揮了兩下才摸到鸚鵡的毛。
鸚鵡舒坦地展開翅膀讓她給它撓癢,鳥喙裡嘀嘀咕咕發出嬌俏的鳥鳴,它忘了找人的目的,蹲在漆黑的屋裡陪身邊的兩人呆坐。
直到院外傳來丫鬟找鳥的聲音,韓霽起身拿起火摺子引燃蠟燭,火苗跳躍,人和鳥都不適地眯下眼。
海珠戳了下鸚鵡的屁股,說:“衝外面叫一聲。”
“嘎——”
“該聰明的時候又犯蠢。”韓霽嫌棄,他拉起海珠往外走,說:“走了,用飯,你餓了吧?”
“忘了。”
走在前面的男人極快地揚起嘴角。
鸚鵡嗖的一下從人頭頂上飛過去,出了院門它衝提著燈籠的丫鬟喊:“你找誰?”
丫鬟看見了走出來的兩個主子,她見禮道:“鸚鵡吃了三個枇杷兩顆棗就飛跑了,奴婢追不上它,就給追丟了。”
“嗯,下次它再跑了不用找,它丟不了。”海珠說。
“是。”丫鬟走在前面提燈籠照亮。
“你家真大。”鸚鵡落在韓霽的肩上,它想起了之前要說的話,它找了好多間房才找到海珠。
“跟你在大理的家比如何?”韓霽問。
鸚鵡閉嘴不言,它不吭聲了。
韓霽大笑幾聲,偏頭跟海珠說:“我倒是越發好奇了,改天讓去大理的人打聽打聽,這隻鸚鵡在舊家到底有什麼故事……”
話音未落,面前生了風,他來不及躲,生生吃了鳥一嘴巴,這臭鳥展開翅膀兜頭就打,打了就跑,在人頭頂趾高氣昂地盤旋。
“呸。”韓霽被迫貼臉聞到了鳥身上的味道,他連呸好幾下,指著鸚鵡說:“反了天了,你還打人上癮了,跟誰學的臭毛病?”
之前在船上打海珠也是,動作熟練又麻利,打了就跑,躲了兩天等海珠不計較了才又湊過去討吃的。
“算了算了,跟它計較什麼,它就是一隻鳥。”海珠推他繼續走,她笑嘻嘻地說:“少將軍怕是從沒想過,有生之年捱了鸚鵡呼的嘴巴子。”
“不計較?它懂的可不少。”韓霽不服氣。
走進飯廳,鸚鵡落在窗外的樹枝上不敢進去,韓霽接過溼帕子擦臉,壓低了聲音跟海珠商量,她唱紅臉他唱白臉,得給這隻鳥吃個教訓,免得它動不動打人。
“吃不吃飯?進來。”海珠站門口招手。
“打人了沒飯吃。”韓霽冷哼。
“呸。”鸚鵡學他。
海珠暗笑,她接過丫鬟盛的豆子米飯,拎條方凳放門外,說:“飯放這兒了,你下來吃。”
人在燈火通明的室內用飯,丫鬟立在門口,鸚鵡在樹枝上左看右看,確定周圍沒有危險才飛下枝頭去啄食米飯,吃乾了噎嗓子,它喊丫鬟給它端水。
“它在大理的那個家指定也是富貴人家,使喚下人還挺熟練。”韓霽說。
“尋常人家養不起它,它這麼聰明,尋常人家也保不住它。”海珠若有所思,說:“指不定它是生在尋常人家,露了人眼被權貴人家奪了去,又或者被轉手賣了,它不喜歡養它的人,所以就逃了。”
韓霽使眼色讓海珠往外看,海珠看過去,鸚鵡躲在窗外豎著耳朵聽得認真,被發現了立馬抬爪撓癢。
“要不要我差人打聽打聽?”韓霽問。
海珠擺手,“別打聽,免得惹麻煩,一隻鳥罷了,它有什麼身世不重要。”
飯後消食,兩人在空蕩的將軍府裡轉,走到二側門,韓霽讓門房開門,他指著門外的空地說:“後日是好日子,那天開挖地基。”
齊家日後的房子就建在這裡,買下三座宅院扒了重蓋,目前是將軍府的一個小管事負責監管,預計五月份之前能完工。
海珠親自走一趟,隔條路,走上百來步就到了,“以後我回孃家方便,抬腳就回去了。”
“嗯,你就是換個睡覺的地方。”
頭頂飛過一隻搗亂的鳥,海珠擔心會嚇到路過的人,她跟韓霽進門回去,鸚鵡也調頭跟上。
坐船累人,明日還要去做客,海珠不跟韓霽瞎墨跡,她帶著鸚鵡回偏院早早洗漱過就睡下了。
天上掛著彎月疏星,鸚鵡一點點從外間的鳥窩裡小步繞過屏風,探頭探腦走進內室,往床上看一眼,躡手躡腳飛到軟榻上睡覺。
天亮時,婆子早起過來清掃落葉浮塵,鸚鵡聽到聲瞬間轉醒,它往床上看一眼,見海珠翻身,它立馬飛下軟榻往外跑,跑到一半又折返回來,聲音清脆地喊:“天亮了,海珠起床了。”
海珠應聲而起,一夜好眠,她的精神格外好,撩開紗帳,她心情頗好的跟鳥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鸚鵡愣頭愣腦地學舌。
“姑娘,你醒了?”婆子過來問,“我喊海棠過來伺候?”
“行。”海珠三兩下穿好衣裳,她坐在梳妝鏡前等丫鬟過來給她梳髮,透過銅鏡瞥見軟榻上有根藍色鳥毛,她扭頭看過去,軟榻上有個窩,還有爪印。
她捻起鳥毛瞥著衣櫃上蹲的鸚鵡問:“你昨晚睡在哪兒?”
鸚鵡裝聾,抬起爪子梳理鳥羽。
“不準到我床上睡。”海珠叮囑一句。
丫鬟端了熱水過來,另一個丫鬟過來梳頭髮,海珠交代她梳個簡單的樣式,又問起韓霽有沒有起。她洗臉漱口後,就帶著歡歡喜喜的鸚鵡過去了。
用過早飯,太陽也出來了,韓霽要去軍營巡視,海珠單獨一人先去沈遂家,她出門鸚鵡也巴巴跟上。
“過去了不準亂說話。”海珠叮囑它。
第208章告狀
到沈遂家時,他兄嫂爹孃已經過來了,因為還有同僚過來,為了待客方便,他直接在酒樓訂了席面,家裡不擺桌做菜,也能落個清靜。
海珠進門跟沈家人打招呼,看見沈遂,她笑盈盈地道喜:“小六哥,恭喜你當爹了。”
沈遂哈哈兩聲,領她進屋去探望青曼,兩個孩子也在這屋。海珠過去瞅一眼,瘦瘦小小的,星珠生下來時是皺皺巴巴的,這兩個孩子渾身通紅,臉上的肉紅到透明,沒有皺巴巴的皮遮擋。
“太小了。”她輕言,說話都不敢大聲,生怕驚著孩子。
沈遂點頭,說:“會一日比一日健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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