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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向晚的話,落在馮良康的耳朵裡,他聽出了濃濃的諷刺意味。他目光移開,不敢與趙向晚對視,內心不再平靜。

【善良?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良知、良心?良知能換飯吃?良心能變成錢?】

【這些警察,天天講大道理,真是可笑。我活了六十多歲,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人生道理我不懂?】

一個從小攤小販成長起來,金錢至上的黑心商人,和他講善良,談良知,的確沒有意義。

趙向晚只不過順嘴嘲諷一句罷了。

像他這種唯利是圖、僱兇殺人的髒東西,哪裡配稱為“人”?

趙向晚研究過馮良康之前的審訊筆錄。

他只承認失察之罪,將奶粉新增劑的過錯全都推給了集團公司的相關負責人。

相關負責人再將責任推給奶農,聲稱是奶農為了謀利,在牛奶中摻水,摻水之後達不到蛋白質檢測標準,於是新增工業原料,以騙過公司的質量檢測員。

至於公關部門面對顧客意見的強硬態度,馮良康態度很誠懇地自我檢討,說自從企業越做越大之後,有點飄飄然,聽不得半點反面意見,以後一定認真整改。

以後?他還想有以後!

馮良康老奸巨滑,當問及認不認識戚宛娟時,他一臉茫然地否認,還振振有辭:記者我見得多了,她是哪一個?

一句話,將謀殺之罪推得乾乾淨淨。

搞得辦案人員都有些懷疑:有沒有可能馮良康真不知情?都是底下人搗鬼?

面對趙向晚的嘲諷,馮良康內心在罵娘,臉上卻不為所動,鎮靜回應:“警察同志,你說得很對。當初開公司的時候根據我的名字,順手就取了名稱叫良而康,一位大師說,這個名字旺事業、旺財運,極好。”

趙向晚鳳眼微眯,緊緊盯著馮良康的面部表情,不放過他臉上的一絲變化。

在馮良康說話的時候,他的面部肌肉放鬆,眼神真誠,沒有聳肩膀、歪鼻子的小動作。

——經商多年,勾心鬥角,馮良康早就習慣兩面三刀、口蜜腹劍,即使是坐在審訊室裡,依然心理素質良好。

趙向晚的話語充滿嘲諷:“質量優良、有益健康,真是個好名字。”

馮良康看一眼趙向晚,不僅沒有感覺羞愧,反而開始了表演:“唉!這段時間我在看守所也在深刻反思,公司忽視產品質量,損害孩子們的身體健康,我這個董事長失察啊。”

祝康負責做筆錄,埋頭寫字。

朱飛鵬則負責對馮良康的微表情變化進行記錄。透過他與趙向晚的對話,朱飛鵬對他的基線反應進行分析,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人善於偽裝。

話鋒一轉,趙向晚的眼裡透著寒光:“透過製造意外,來達到謀殺的目的,這麼精妙的殺人組織,你是怎麼聯絡到的?”

單刀直入。

馮良康心臟漏跳了一拍,下意識地咳嗽了一聲:“咳,你說什麼?什麼殺人組織?”

【她怎麼知道瑞森是我找的?】

【M國,一對一聯絡,肉痛。】

M國!

難怪憑藉季昭的畫像沒有找到人,原來引線是M國人。

雖然說的是普通話,模樣也是華人,但他們拿的是M國綠卡。

那個小女孩從頭到尾都沒有人聽她說過話,或許是自閉,也有可能是她只會說英語。

一想到市公安局用掛號信發往全國各地派出所的三千多份協查令,趙向晚有一種浪費的罪惡感。

趙向晚衝朱飛鵬使了個眼色。

朱飛鵬立刻來了精神,坐直了一些,雙目炯炯,死死盯著馮良康的一舉一動,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趙向晚的讀心審訊要開始了!

馮良康話音剛落,趙向晚的話緊隨其上,宛如戰場短兵相接,硝煙四起。

“這個殺手組織,並不在國內,對不對?”

馮良康的右眉不自覺地挑了挑。

看到他這個小動作,朱飛鵬內心充滿興奮,低下頭開始記錄。

馮良康感覺喉嚨口有些發乾,快速搖頭,話也多了起來:“我可什麼也不知道,你別在這裡詐我。透過製造意外來殺人……怎麼可能?聽所未聽,聞所未聞。”

趙向晚拿起戚宛娟、黃炬、彭前澤的現場車禍照片,擺在馮良康面前:“看清楚了嗎?這三個人,發現了毒奶粉的秘密,決心揭穿。黃炬是兒童醫院的醫生,他手裡有二十多份病歷影印件,能夠證明良而康奶粉導致嬰幼兒患上腎結石。彭前澤是食藥監局的檢測員,他手上有一份檢測報告,證明良而康奶粉裡新增了某種有毒物質。而戚宛娟,則深入調查,寫出一篇新聞稿,文筆犀利,將良而康奶粉的毒害性、不良後果公之於眾,標題就叫《毒奶粉流入市場,孰人之罪?》”

趙向晚再拿出一迭稿紙,字跡秀麗、紙面乾淨整潔。

文字猶在,音容永存,可是人……卻都不在了。

“這樣的報道只要在報紙上登載出來,必定會掀起軒然大波!”趙向晚冷冷道:“馮良康,看到這樣的文章,你怕了吧?”

僱兇殺人之時,這三名死者對馮良康而言只是符號而已。現在被迫面對這幾名死者的照片,聽趙向晚將他們的所作所為緩緩道來,符號變成了實際存在的人物,和自己一樣有血有肉的人,馮良康的眼神變得有些遊離,目光從照片上一掠而過,不敢稍做停留。

【不要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們自己多管閒事。】

【奶粉有問題,你不喝就是,為什麼非要把事情鬧大?】

【稿子送到我辦公室來的時候,我剛從M國回來,拿著瑞森在威爾頓酒店大堂遞給我的名片發呆。】

【十二萬美元雖然貴了點,但能夠讓這些人閉嘴,不留任何後患,值。】

【我也想試試,如果瑞森真有本事悄無聲息地讓人死於意外,以後我在國內橫著走。】

馮良康的內心嘀咕雖然有些碎片化,但只要稍稍整理,就能推出全貌。

與馮良康直接聯絡的人,叫瑞森,應該就是那個穿風衣、戴禮帽的陰冷中年男人。兩人在M國的威爾頓酒店大堂結識,瑞森遞給他一張名片,告訴馮良康他可以幫他殺人。

僱兇殺人的費用,十二萬美元。

馮良康一開始並不相信,這世上哪有這麼厲害的殺手?如果真的能夠透過製造意外的方式來謀殺,保證不留後患,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能夠一步步走到現在,馮良康絕非良善之輩,討厭的競爭對手、不聽話的下屬、不肯配合的政府領導……年紀越大,馮良康越霸道,誰礙他的眼,他就想要除掉。

於是,正好送到眼前的戚宛娟、彭前澤、黃炬、高盛強,成為了馮良康與瑞森合作的實驗品。

瑞森為了開拓國內市場;

馮良康想要看看他的本事。

各有各的盤算,視人命如草芥。

趙向晚站起身來,一直走到馮良康的面前。

她個子高挑,雖然現在瘦了不少,但身穿制服的趙向晚依然英氣勃勃、正氣凜然。

與馮良康只有半米之距時,趙向晚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馮良康,雁過留痕。你的欺騙毫無意義。”

“今年七月至今,你的辦公室電話、家庭電話、行動電話……所有的電話記錄,我們都有。越洋電話不多,一查便知。”

“四條人命,多少錢?大額金錢流動,銀行都有轉帳記錄。”

趙向晚拿出一張照片,舉至馮良康面前。

這張照片,根據季昭的畫像製作而成。大禮帽、鷹鉤鼻、薄嘴唇、冰冷眼神,一看就知道這人不好相與。

“是他,對吧?”

“警方在機場布控,已經將他抓獲。”

“他已經將與你聯絡的事實交代得一清二楚。”

“他不只在星市殺了人,還在其他幾個國家都犯有殺人罪,將引渡回國進行審判。M國沒有死刑,他只是受僱殺人,有恃無恐。”

“他已經交代,接下來就得看你了。你不交代,沒關係,電話記錄、轉賬記錄、他的證詞……所有的一切,都是強而有力的證據。”

“我們警方的辦案原則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馮良康越聽心越虛,額角有冷汗冒出。

照片栩栩如生,完全看不出繪畫的痕跡,馮良康第一時間便相信了趙向晚的話:瑞森被捕了!

瑞森被捕,肯定會把所有罪責都往自己身上推!

是了,他是外國人,M國沒有死刑,可是華國,有死刑,而且現在正是嚴打的時期!

一想到有可能會死,馮良康所有的得意,所有的風光,所有的淡定都歸於零。

明明十一月秋涼漸起,每個人都得穿夾衣才能抵禦早晚的寒氣,可是現在馮良康卻覺得全身上下都在發冷。

越有錢,越怕死。

花錢僱瑞森殺掉自己不喜歡的人,馮良康覺得爽;可現在所有一切罪行都被警方揭穿,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被判處死刑,馮良康終於慌了。

朱飛鵬在一旁看得目眩神迷。

趙向晚由殺人在國外這一條線索出發,引出越洋電話、轉賬記錄這個重要證據,再以引線的畫像照片為媒介,引得馮良康以為殺手已經被捕,並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實。

生平第一次僱兇殺人的馮良康果然害怕了。

趙向晚走出審訊室。

五分鐘之後,她拿著一個袖珍的錄音機走進來。當著馮良康的面,放入一卷磁帶,開啟錄音機。

“滋……滋……”

一陣電流雜音之後,對面傳來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是,我在酒店見到馮先生……”

馮良康突然跳起,一把摁下停止鍵。

他面色煞白,語無倫次:“不是,那個,這樣不行。我不是……沒有……”

趙向晚冷冷地看著他,眸光幽深、寒冷,如臘月凜冽寒風。

馮良康哀求道:“我,我一開始也只是好玩,我根本就不信,這世上還有這樣的殺人方式。”

趙向晚依然沒有說話,但眼神裡自帶一股逼人的氣勢,讓馮良康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上竄下跳的跳樑小醜。

馮良康繼續說:“我沒有想過殺人,我真的就是因為在國外遇到瑞森,他主動走過來說可以幫我清理某些討厭的人,我就隨手接了他的名片。”

趙向晚鳳眼一眯:“所以,覺得戚宛娟他們礙眼,你就聯絡了他!”

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接觸到趙向晚的眼神,馮良康的內心幾近崩潰。剛才他還覺得眼前這個小女警沒什麼本事,可是現在卻後悔自己小看了她。

馮良康一緊張,話就會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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