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著迷[先婚後愛] 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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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枝搖頭,片刻後又點頭,“電話裡聊了幾句,我覺得我情緒不大對,就掛了。”
鄭一滿“嘖”了聲,搖頭,“電話裡不行,你們倆得面對面溝通。我跟你講,多少小情侶最後分手都是因為沒長嘴。我猜你們家奚總理解能力應該不差,你也別想那麼多有的沒的。就溝通,直接溝通,你怎麼想,你就怎麼跟他說。”
鄭一滿振振有詞,“說實話,男女思維是真的完全不一樣。你如果不說出來,讓他自己猜,到時候猜不對,氣的還是你自己。其實吧,我覺得你們倆的問題,不在於什麼資產什麼階層,你們倆差的,就是坦誠的溝通。”
“他以為這個對你好,你能接受,但其實壓根不行,你應該直截了當告訴他,哪些東西是你的底線,他絕對不能碰。”
寧枝若有所思,鄭一滿繼續說,“愛情這東西是真的複雜,除了那種青梅竹馬式的,其他人談戀愛,都是從陌生人開始,大家以前又不認識,這就是個慢慢熟悉的過程。我們每個人都這樣,這跟你和他之間經濟上的差距真的沒多大關係。再說,從沒交集的兩個人突然產生火花,那生活偶爾有點什麼小摩擦,也還挺正常。”
“枝枝,現在時代變了,我覺得含蓄那一套效率特別低,你可以試著大膽說出你的訴求,我覺得一個男人要是真的愛你,他肯定會從心底裡選擇尊重你的想法。”
寧枝還有點猶豫,“真的嗎,我覺得他這個人其實還挺強勢,萬一他只是嘴上敷衍我怎麼辦?”
鄭一滿突然笑了笑,看向寧枝身後,壓低聲音,“是不是敷衍,你也得試了才知道。這調.教男人就跟訓狗一樣,堅守底線,適當給點甜頭,只要底子好,隨便教一教,就是完美老公。”
“我覺得,你們家奚總就很有潛力。”
鄭一滿說完,拿著包站起身,作勢準備離開。
寧枝見狀,“誒”了聲,“滿滿,你怎麼現在就走,我還沒聽完……”
這是間小清吧,大家三五成群聚在一塊聊天,聲音細碎,但算不上吵。
在鄭一滿起身的間隙,那舒緩的爵士樂切換成纏綿的情歌。
在室內緩緩的流淌。
鄭一滿微不可察聳下肩,她聲音突然變得很規矩,“不敢說了,再說要被追殺,枝枝,”鄭一滿輕輕推一下寧枝的肩,“你老公來了,就在你身後。”
就在這當下,寧枝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清香。
雪松林混合菸草的氣息。
那菸草味較之尋常略重一些,寧枝猜測奚瀾譽今天估計抽了不少煙。
她心裡一瞬又有點微微的酸楚。
有一種原來不是她一個人在煩心的感覺。
寧枝回過頭,躍過昏暗燈光,恰好對上奚瀾譽似笑非笑的視線。
他看著她,主動捉過她的腕,要她去握他的領帶。
寧枝下意識抓在掌心,奚瀾譽便順著那力道,俯身,是臣服的姿態,“老婆,想好怎麼訓了嗎?”
第64章
夜晚,北城市中心,Fluoxetine。
細碎交談伴著慵懶情歌,混入迷離周遭,曖昧緩慢滋生。
任是誰,饒有再好定力,在這樣旖旎,輕聲軟語的環境中,被奚瀾譽那雙深邃的眼長久望一望,也難免心中要不自覺顫一顫。
寧枝亦如此。
她是那雙眼最直觀的被注視者,心裡一墜,攥著領帶的那隻手同時收緊。
儘管已見過無數次,儘管已由內而外地熟悉,但當奚瀾譽俯下身,以這樣絕對臣服,同時又相對強勢的神情出現在她面前時,寧枝心口,還是忍不住,忍不住加快,再加快。
好像泰坦尼克撞上海底沉睡的冰,一霎的天翻地覆。
而她也失控。
但,寧枝尚不知如何面對他,她手下欲松,卻在那放開的一剎,被奚瀾譽穩穩托住,指腹輕掃她腕心。
微微的癢,更深的麻。
這間清吧位置刁鑽,開在市中心略偏僻處六十八層,有種大隱隱於市,鬧中取靜的意味。
因為這地方實在難找,因而過來的大都是附近的上班族,大學生,喜好獵奇的遊客……
但總之,做的大多還是熟客生意。
方才,奚瀾譽一身沉黑,甫一推門而入,那壓不住的大佬氣質近乎在瞬間吸引全場目光。
這樣的人,只消看一眼,便知他與這裡有多麼格格不入。
有人看一眼便轉過身,有人則不自覺追隨著他的目光,更有些大膽的,已在微微地摩挲酒杯。
然而,奚瀾譽絲毫沒在意這些。
他與這格格不入的,又何止是穿著,更是那周身疏離的氣質。
他輕飄飄掃了眼,當他瞧見那角落裡半托著張小臉,正微微蹙眉、虛心聽講的小姑娘時,那渾身的冷肅感才隨之淡去。
奚瀾譽輕笑聲,徑直朝寧枝走過去。
這舉動直接讓兩撥人心碎。
一波是躍躍欲試,準備找寧枝要微信的。
還有一波是以為運氣好,碰見個天菜,正準備衝一衝的。
眾人默默在心中唏噓,這世上的帥哥美女,怎麼就沒個落單的。
有些不死心的低聲討論說,興許只是朋友呢。
結果下一秒,男人便收起疏離,俯身,將那在男女關係中曖昧至極的領帶塞到了人家手裡。
像一種另類的項圈,昭示著兩人不同尋常的關係。
那不死心的一夥人齊齊心碎。
寧枝倒是不知旁人的心理活動,她只覺得手心發燙。
她別過頭,小聲辯解,“……我沒有要訓你,再說,”她咬下唇,“我也不敢……”
奚瀾譽笑了聲,並未坐下,他摩挲她腕心的手下移,轉而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捏了捏,“有什麼不敢,跟我回家,給你訓,嗯?”
寧枝輕輕搖一下頭,她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店員此時恰好拿著選單過來,問,“先生,請問您需要喝點什麼,如果您是第一次來,我可以為您推薦幾款我們家的招牌。”
奚瀾譽眼眸低垂,看一眼寧枝,微笑,“這裡有沒有可以單獨談話的地方?”
店員愣了下,“……您是說小房間嗎?”
“是。”奚瀾譽禮貌頷首,語氣柔和而寵溺,“我需要一個相對隱私的場合……”他頓一秒,偏頭,從那昏暗的光線中看向寧枝,“用來哄老婆。”
奚瀾譽這慢條斯理的三個字,恰如在平靜的湖面扔了顆小石子,蕩起一圈又一圈漣漪。
寧枝臉瞬間燒起來,她拽一下他的手,小聲開口,“……你胡說什麼?”
奚瀾譽輕笑,他握著她手的力道加重,“不是嗎?”他俯身,故意將字音咬得有些重,“老婆?”
店員霎時一臉“天吶我要磕暈了”的表情。
寧枝羞恥感爆棚,她直覺奚瀾譽就是故意的,但當她看過去時,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又讓她找不到一絲證據。
寧枝莫名感覺有點受挫。
店員滿面笑意,有種將他們送入洞房的即視感,“先生,雖然我們家小房間今日不開放,但我可以跟老闆說一聲,為您跟您太太破個例。”
奚瀾譽站定,準備道謝,寧枝忙揪住他的衣袖,輕輕扯了下。
奚瀾譽目的達成,見狀笑了聲,“多謝,但我想已經不必了。”
……
至此,寧枝確信,奚瀾譽就是有意為之。
於是,任他一路如何言語,寧枝都很有原則地,未曾再搭理他半個字。
車輛行駛過程中,寧枝不由思索起兩人的關係。
待她覆盤完,她很悲觀地發現,在兩人的關係中,奚瀾譽好像總是掌握節奏的那個人。
哪怕明明是他強勢、霸道、未同她提前商量,哪怕他知道自己做錯,他處理這件事的態度依舊是那麼遊刃有餘,高高在上。
寧枝想,上位者俯身,是否只是被愛者的一時錯覺?
她深吸一口氣,偏頭,看向窗外倒退的風景,久久得不出答案。
……
兩人回到北江灣,剛一進門,寧枝便被一股大力席捲,她後背觸到冰冷的牆面。
奚瀾譽長手一伸,撳開,屋內燈光傾瀉而下。
寧枝就沐浴在這光裡。
她下頜被奚瀾譽兩指挑起,他看著她,目光很具攻擊性,但開口時,語氣卻是示弱的。
奚瀾譽忽埋首在她頸間,低聲喚,“寶貝……”
寧枝此時兩手正被他扣著,她微微掙了下,察覺掙不開,那遲來的委屈便漸漸泛上來。
她一雙眼立時霧濛濛的,像是要哭,嗓音帶著微微的顫意,“……奚瀾譽,你根本沒意識到你錯在哪裡。”
這是個肯定句。
寧枝看他一眼,反正也推不開,她索性任由他靠近。
寧枝垂眸,“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但是,我需要的不僅僅是好,我想要平等,我想要你做一件事的時候,你的心裡是尊重我的……”
奚瀾譽停下,微微皺下眉,扣著她的力道漸松,“嗯?”
寧枝抽抽鼻子,將他往外推了推,奚瀾譽順著那力道往後,略微低頭看她。
寧枝說,“比如,你擅自調動我工作這件事,你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你就沒有把你放到跟你同等的這一層級。在你心裡,我是弱者,我是需要被照拂的,而弱者根本沒有資格決定自己得到的是什麼……”寧枝小聲說出憋在心裡的那句話,“我覺得,你預設將我當成了你的附屬品……”
話說完,寧枝意外鬆了一口氣。
那些悶在心裡許久的話就這樣講出來,她整個人竟有種意外的輕鬆。
好像沉重的軀殼終於扔掉束縛她的枷鎖。
奚瀾譽沉默片刻,問,“枝枝,可以告訴我,你這樣執著呆在北醫是為了平等,還是你真的喜歡?”
寧枝仰頭,她聽了這話,依舊很委屈,“我當然是真的喜歡。”
她嗓音很輕,“其實媽媽去世後,我一度消沉,變得很麻木,甚至當初選擇學醫,也不過是因為,我覺得好像在我的生活裡,我跟這份職業的接觸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我當時想,那就選這個看看吧。但是後來,”寧枝頓了下,接著說,“後來當我真的開始工作,當我看到形形色色的病人,那些努力的,艱難求生的,或年輕或年老的面孔,我才明白我這份工作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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