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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世福暈乎乎地說道:“讓老丁看看咱家祖墳是不是叫人拿炮仗點著了……”
“我看你像被炮仗炸了!”吳氏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不理他自個扭身進了屋去。
程婉蘊意識到自己可能要升官這件事,還是尚衣監突然過來量她的尺寸,要做衣裳,不年不節地做什麼衣服啊?而且還量了頭圍,這是要做帽子啊!甚至還有兩個嬤嬤過來給她講了一日的規矩。
她後知後覺翻出何保忠送過來的鞋樣子,瞪大眼數了數上頭那龍的腳指頭到底是…一二三四五……五個指頭!
得了,這玩意不是給太子的!
怪她之前沒當回事,沒認真看那鞋樣子。太子的鞋碼和康熙的竟然一樣,這讓她上哪說理去?但凡有不同的地方,她也猜到了。
不過程婉蘊還是有點美滋滋。
這麼不聲不響的,她竟然要升官了!
側福晉和格格那不一樣啊!她以後就不用擔心像個玩物似的,像楊格格似的被“病逝”了!看看李側福晉,她現在還好好活著禮佛呢!這就是差距!
程婉蘊這下是真的感激太子爺了。
在她琢磨著怎麼報答太子的時候,幾日前太子爺領著皇長孫去乾清宮最後被萬歲爺親自牽著手送出來的事,總算傳進了好幾天沒進宮的胤褆耳朵裡。
自打出宮建府以後,胤褆就覺得自己雖然住的舒服了,但這訊息是真閉塞啊!進宮還得遞牌子,若是皇上不想見你他就不讓你進去,你也沒一點辦法,而且這幾天額娘也沒信來,他突然覺得那麼早出宮也不是件好事。
所以親信終於帶著訊息混出宮來見他,他聽完就刷的一聲站起來了!
皇阿瑪怎麼對太子是這樣親熱的態度?一手拉著太子一手牽著皇長孫……
胤褆越想越心驚,那他們之前設計做的“空馬餉”案子,是不是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上了?
胤褆在驚怒之餘,又生出一些酸氣。
老二那混蛋,這不是欺負他沒兒子麼!要是他這四個閨女哪個換成帶把的,都能壓他兒子一頭啊!可恨可恨……
胤褆原本以為是福晉肚子不爭氣,一肚子的閨女,沒想到換成別的侍妾,也是一肚子閨女,最後還是不得不回到福晉屋子裡努力,可惜努力了這麼久,太子身邊的格格又有孕了,他的大福晉還沒動靜。
胤褆就越想越氣,對著親信大吼一聲:“遞牌子,我要進宮見額娘!”
親信一縮脖子,抖著手交代惠妃的話:“娘娘讓您帶家眷去莊子上玩幾天,這幾天都不要進宮了,不太平……”
胤褆聽完反而冷靜下來了,沉吟道:“我不能就這麼躲出去,讓額娘在宮裡替我頂著,我還算什麼人?走,套車去納蘭府!”
親信脖子縮得更厲害了:“明相說,讓您不許去找他,關門讀書,他正想轍呢。”
胤褆一腳把桌子踢翻了,氣憤道:“真是窩囊!憑什麼都讓我當縮頭烏龜!我就不信白紙黑字的事兒,皇阿瑪還硬要替太子遮掩!那凌普分明就是為了他斂財!”
親信沒法子,連忙將明珠交代的“若大阿哥生氣發怒,就告訴他這句話”說了出來:“大爺別生氣,明相還交代了,這段日子咱們夾著些尾巴,最好別冒出頭來讓萬歲爺捉住什麼把柄,但咱們也不是什麼都不做就這麼認栽,明相說,惠妃娘娘宮裡不是還住著一個八阿哥麼?讓您把他推出來……”
胤褆這才停下了迫害自己書房擺設的行為,喘著氣坐回八仙椅上,冷著臉說:“老八?他一個半大孩子,額娘又是罪奴出身,皇阿瑪素來看不上他,他能幹什麼?”
親信賠笑,躬著身子上前,伏在胤褆耳邊仔細說了:“……如此這般,明相說萬歲爺最看重兄弟親情,您這樣做,萬歲爺就不會再追究這次的事兒了。”
明珠對他們這次設計太子的事兒本來就不支援,多次遞信給額娘和他,讓他們不要衝動,可不論是按兵不動還是稍安勿躁,胤褆和惠妃都沒聽。
當初胤褆高興壞了,實在不願意錯過這次機會,就沒聽。誰知……胤褆陰沉著臉,他出宮建府了,有了自己的屬人,卻還是什麼頭銜都沒有,再不爭以後也不知道會怎麼樣,皇阿瑪壓著他和老三不封爵,還不是為了太子?可是他們卻成了太子墊腳的了!
但這回眼看著就要吃虧,只得先應下了。
很快,康熙對這次“空馬餉”案的處置下來了,這個摺子“留中”了大半個月,最後的處置結果更是讓人大跌眼鏡。
隨著這個訊息,還傳來了另一個與太子妃石氏有關的大訊息——石文柄因嫡長女得封太子妃從福州趕往京城,但到達京城時卻只剩滿天飄揚的靈幡和一口黑沉沉的棺材。
他在赴京途中染病逝世了。
第56章冊封
這會兒入了秋,天氣卻沒涼下來,秋老虎大展神威,將紫禁城裡的青石板都烤得燙腳。
正是一日中最熱的午時,胤祺走進翊坤宮的宮門,宮內靜悄悄的,烈日下連個人影也不見,他叫醒歪坐在門檻上打瞌睡的太監,問道:“娘娘歇了麼?”
那太監連忙擦乾嘴角的口水,笑著給胤祺打千請安,道:“奴才給五爺請安!沒呢!郭絡羅貴人、萬琉哈答應正在東廂陪娘娘打牌呢!”
胤祺點點頭。郭絡羅貴人是宜妃的庶出妹妹,自打進宮就依附姐姐住在翊坤宮,萬琉哈答應也是康熙二十三年選秀進宮,就被分到翊坤宮偏殿居住的透明人,她膝下養了十二阿哥,這些人胤祺都是常見的,便沒再說什麼,穿過正殿前廳,又繞過長廊,便能聽見額娘爽利的說笑聲了。
胤祺便循著那聲音邁進了東廂房,果然,只見屋子裡擺著四四方方的牌桌,郭絡羅貴人、萬琉哈答應還有一個湊角的宮女都陪著宜妃打馬吊。
周圍伺候的宮女太監見了他進來,連忙三三兩兩地跪下請安,兩個庶母也連忙丟下牌,站起來向胤祺問好。
“老五來了。”宜妃正好剛胡了一把,兒子來了便不想打了,讓郭絡羅貴人和萬琉哈答應去偏廳喝茶,順便替她查查老九那野猴子在做什麼,“半日沒聽見他鬧了,也不知在搗鼓什麼呢!勞你們幫著過去瞧一眼,昨個這小子把我那胭脂水粉全拿來嚯嚯了,還說等他琢磨出新顏色,就跟我要一千兩本金出去開個脂粉鋪子,可把我氣得倒仰!”
郭絡羅貴人一邊起身,一邊掩嘴而笑:“九阿哥真像咱郭絡羅氏的孩子。”
郭絡羅氏掌管盛京的皇莊、牧場,自然各個都是做生意的好手,他們家的孩子個個過了週歲就開始學算盤、算學,過了十歲就開始跟著長輩們四處走貨了!
胤祺聽了就在一邊尷尬撓頭:那他算什麼?他生得笨就不是額娘生的孩子啦?怪不得他這位姨母向來不得寵,這說起話來多得罪人啊!
兩個庶母走了,伺候的人也趕了出去,宜妃便捏著團扇款款起身,坐到涼榻上,衝胤祺輕輕揮了揮扇子:“老五,你過來。”
胤祺悶悶地走上前。
宜妃拿扇子打了他一下:“少做這死樣子,咱們憨人有憨人的福氣!你之前關著門讀了好幾日書,萬歲爺不是也誇你有進益?以後就要成婚了,可得再穩重些。”
胤祺聽得摸不著頭腦,他與魯直憨厚的皇太后一模一樣,向來不大會打機鋒,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額娘叫我過來做什麼?”
宜妃雖然生了好幾個孩子,如今年紀也大了,卻仍有當年那一嗔一痴動人心魂的美貌,她斜暱了胤祺一眼,眼波流轉露出幾分精明:“萬歲爺預備修太和殿的事,你知不知道?”
胤祺茫然:“不知道啊?”
宜妃恨鐵不成鋼,那扇子都快戳上他鼻頭了,冷哼道:“這樣好又有油水的差事就屬你不知道!萬歲爺讓太子爺統領這樁差事,再找幾個兄弟各自領一塊兒活和工部一塊兒督辦!你過兩年就要大婚了,不趁著媳婦還沒過門從差事裡多撈點好處,難不成成婚後還想靠本宮接濟不成?”
胤祺就怪道:“可是額娘您之前不是讓我少到毓慶宮走動嗎?”
宜妃一噎,差點被他氣死,抬起扇子來就猛扇傻兒子那豬腦袋——她之前不也怕康熙爺因“空馬餉”案惱了太子麼?萬一有什麼懲處,她這個光長個不長腦子的傻兒子別被牽連了,自然想法子讓他避嫌,誰知這傢伙竟是個不會轉彎的直腸子!如今萬歲爺明顯又要給太子臉面嘛,還肉麻兮兮拉著太子和皇孫的手送到乾清宮殿外,不就是為了做給給各宮院看的麼?皇上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太子仍然簡在帝心!
且不說別的,就為了修繕宮殿的各種油水好處也該去插一腳啊!要不是老九實在太小又不著調,她都想跟大阿哥把老八推到前頭似的,將老九也推上去!
惠妃和大阿哥前陣子特意去乾清宮獻殷勤,就是為八阿哥也求了這機會!弄得原本正看大阿哥不順眼的萬歲爺都用一種新目光將大阿哥看了又看。
這樣友愛兄弟、夾子尾巴做人的大阿哥的確少見。
上個月,萬歲爺將“空馬餉”案的摺子發還後,就在朝堂上公佈了處置結果:罰尚之傑一年俸祿,革去索爾和上駟院管事務大臣一職,貶為筆貼式……太子安然無恙,凌普安然無恙,尚之傑安然無恙,倒黴的居然是惠妃一系!
這就算了,後來明珠在朝堂上也被萬歲爺找了個“做事拖延”的莫須有罪名大罵特罵,罵得明珠都回家思過了!
那會兒,宜妃聽說後立刻就撫著胸口坐在椅子裡大喘氣了,幸好她之前沒昏了頭做那落井下石之事,只是讓胤祺回家讀書,且看萬歲爺護著太子爺護得多緊啊!
就差沒明擺著說:你們給朕豎起耳朵聽著,太子只有朕能欺負,別人都不行!
隨後立刻同意了太子為侍妾程氏請封側福晉的要求,還對太子屢次誇獎、多有恩賞。太子在去年萬歲爺親征葛尓丹短暫監國之後,萬歲爺便不再帶著太子上朝旁聽政務了,這樣的情形也有大半年了,結果前陣子又開始讓太子跟著他起早貪黑處理朝政大事了。
太子又成了他皇阿瑪的腿部掛件,宮裡風向也為之一變。
誰知,進了十月卻聽說石文柄進京途中病逝。
萬歲爺得了訊息以後,一方面破例讓石文柄長子趕緊襲爵,一方面又重新把那撂牌子的秀女冊子找出來,臨時又給太子新賞了兩個格格,最後還忙不迭給太子找了“修繕太和殿”這樣有面有油水的差事好生安慰他那千瘡百孔的心。
但這也掩飾不了石家面上光的事實,整個家族最重要的兩代頂樑柱接連逝世,那是多可怕的事啊!太子妃要守孝,婚期就得推遲,而石文柄和兩個兒子,之前就因祖父石華善過世丁憂在家,如今上個孝期將將過去,石文柄一死,太子妃兩個兄弟又得丁憂三年!這就是整整六年啊!
本來在京中就沒什麼人,連續六年的守孝把下一代的前程也全抽乾了……宜妃這樣不相干的人都為太子心疼了:他這個太子怎麼能這麼倒黴啊?石文柄要是再早死一點,冊封太子妃的旨意還沒下,說不定皇上還有後悔的餘地,現在卻已頒告天下,讓全天下人都知曉了,這就是悔斷腸子也沒法改了。
當然也不可能更改,萬歲爺怎麼可能承認是他的錯處?
且不管太子的事兒,這修太和殿的功勞和油水還是可以爭取的,萬歲爺的心思誰也猜不透,胤祺與太子這麼不遠不近地觀望著也挺好。
宜妃不打算為這事兒出面去求康熙,就讓胤祺自己尋太子去說這樣才顯得親近,她摩挲著胤祺那寬大的光腦門:“額娘都算好了,老四素來和太子親厚,這裡頭肯定有他一份,老八是你皇阿瑪同意去撈一把的,太和殿那麼大,再加你一個也不多,趁現在天還早,你現在就遞牌子去毓慶宮,知道吧,可別被老三搶了先!”
幸好三阿哥也出宮了,榮妃最近生了場病,沒精力替兒子謀劃,反正她兒子還有個修律歷的活,想來有點清高不稀罕也有的,總之她的傻兒子老五終於能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快去快去!”宜妃開始趕人了,那扇子拍在兒子屁股上,拍得老五羞憤欲死到處躲,“就學老大替老八謀這差事的說辭,就說你也過得十分拮据,怕以後大婚被媳婦瞧不起……等等!還是別在太子面前提這勞什子媳婦的事兒,就說你那劉格格也有了身孕,怕以後家裡丁口多了養不過來……”
老八能這樣說,是因為他確實過得有些拮据,畢竟生母衛貴人出身辛者庫罪奴,他又不得皇阿瑪寵愛……而郭絡羅氏如此豪富,宜妃位列四妃之二,他又自小養在皇太后膝下,什麼時候手頭短過銀子,這讓他怎麼說得出口啊!
說他窮的揭不開鍋媳婦兒子都養不起,太子爺恐怕會被他笑死吧!
胤祺不敢頂撞額娘,只好滿頭大汗地答應了,出了翊坤宮就準備自己再想個由頭。不如就說他最近閒得屁股長草,想尋個差事?雖說不大好聽,但聽著還比較靠譜呢!
胤祺便又頂著秋天午後最辣的日頭,往毓慶宮趕去。
另一頭,乾清宮裡。
康熙用手撐著額頭,擰著眉頭坐在龍椅上閉目養神。
對於太子的婚事,他現在的確很有幾分煩惱和後悔,誰知道那石文柄一介武將身子那麼弱?送女兒上京備嫁都能染病去世?太荒唐了吧!這上哪兒說理去啊!
本來欽天監都看好了吉日,禮部、內務府也在趕製太子大婚所需要的東西,誰知太子妃家裡一出變故,所有事情都得跟著變動。這些都還是小節了,康熙可真沒想到石家能變成這樣,有石文柄在,石家好歹還是個中等世家,大不了回來給石文柄稍微升升官升升爵配太子也能說得過去,現在他一死,就顯得這門婚事他這個當阿瑪的故意苛待太子似的。
康熙就很煩躁。天家最大,他可以下旨押著太子妃如期大婚,但人家重孝在身,就算大婚以後又能幹什麼?
還是別給保成添堵了。
守孝三年,保成就得康熙三十四年才能大婚,那會兒他都二十一歲了。
康熙長嘆一口氣,睜開雙眼就見梁九功彎著腰進來,笑道:“皇上賞給太子的兩道朝鮮菜,太子爺用得極好,說晚上也帶四阿哥、五阿哥一塊兒弄兩道新鮮菜過來給您嚐嚐。”
“太子素來孝順。”康熙眉目愁緒好似冰雪消融,幸好保成對這事兒從無怨懟,甚至還出言寬慰他這個當阿瑪的,說凡事要朝好的一面看,福禍相依,焉知太子妃家經歷了這些劫難,幾個石家子弟不會發憤圖強再創石家輝煌呢?
如今這孩子成日裡帶著幾個弟弟讀書、當差,還知道將功勞分潤給弟弟們,讓他們積攢些“政績”在身,以後開府出去好得個好爵位——康熙聽到太子這麼說以後,心裡真是十分震動,對太子也越發和顏悅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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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慶宮裡,門上的小太監將胤祺引薦入內時,乾清宮給太子送菜的太監才剛剛走,胤祺一眼就看見太子和老四坐在西廂,溫了一壺果子酒,擺著膳桌在吃午點。
膳桌上是康熙命人送來的兩道番邦菜——李朝鮮的使臣貢上來的江米雞飯、辣白菜年糕湯,另外兩道是程婉蘊做的蘿蔔乾煎蛋、豆沙餡小狗餑餑。
午點不是正經餐,胤礽也就只叫了幾樣菜,如今“空馬餉”案剛了結,皇阿瑪沒計較凌普貪汙,他卻要更加簡樸才是,因此今兒和老四議事議到中午,也就要了這幾樣菜。
很明顯,那小狗餑餑是程婉蘊做給阿克墩和額林珠吃的,結果被他們的阿瑪截了胡。
胤礽見胤祺一頭汗,笑道:“怎麼走得這樣急,大老遠就聞著味了不曾?”
何保忠已經搬來椅子請他落座,又讓人加了碗筷,胤祺坐到胤禛下首,拿起筷子就憨憨一笑:“二哥,我這趟來有事求您。”
胤礽跟著一笑,拿勺子給胤祺先添了一碗年糕湯:“我知道,你想參與修繕太和殿的差事是不是?這不必說求,我連十一歲的老八都帶上了,怎麼會不帶上你?你不來找我,我也是要叫人來找你的!要不是老七體弱多病得養著勞累不得,不然我也得帶上,你們都漸漸大了,以後總是要出宮建府的,這裡頭的難處……二哥都知道。”
“謝二哥!”胤祺沒想到那麼順利,自己路上想的理由一個也沒用上。
胤禛見他笑得好似菊花開了,也讓太監給他上了滿滿一碗江米雞飯,囑咐道:“老五你先吃東西,多吃點啊,這都是皇阿瑪賜下的御菜!”隨即又專注地低頭去挑那辣白菜湯裡的辣椒沫子,挑了半天也沒吃下一口,倒是又多吃了兩個小狗餑餑。
這菜真難吃,可惜是皇阿瑪賜下的,他和二哥剛剛吃得愁眉苦臉,幸好這就來了個老五,能幫他們多少分擔一些。
胤祺不知江湖險惡,他先是去了翊坤宮又轉道毓慶宮,的確也有點餓了,便拿筷子扒了一大口飯,那詭異油膩的口感差點讓他吐出來,但想起老四說的那句皇阿瑪所賜御菜,又漲紅著臉硬生生嚥了下去,噎得慌,又端起湯碗喝了一大口湯。
湯又辣又鹹,衝得胤祺喉痛,他鼓著腮幫子憋紅了臉,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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