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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沌從昏迷中甦醒,發現自己正泡在一個巨大的藥浴桶裡。邊上,蒼顏白髮的嚴師正一株株地朝裡扔藥材。
“嚴師,我這是怎麼了?”池沌朝忙碌的嚴師問道。
嚴師抹了一把汗,道:“沒什麼,這是腐毒發展到第二階段‘腐髒’的正常跡象。”
“腐毒?什麼東西?能治嗎?”池沌焦急道。
“不能,這腐毒已經在你身上落了根,照我的醫術水平達不到那一步。”嚴師略感抱歉,“我只能夠拖緩它發作的時間和程度。”
“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池沌不死心,肯定還有醫治之法。
“未然,腐毒乃修行者提製的毒藥,只要你找到修行醫術而成道的老藥師,或許還有一絲希望。再者,達到修行者的大宗師之境,便可洗體超凡,腐毒自解。”
“怎麼找到老藥師?”池沌急切地問。嚴師捋了捋頷下白鬚“這點王爺無須操心,在發現你身中腐毒的那一日,我就書信這位老友讓他趕到桂國,但一直沒有迴音。恐怕他已經隕落。”
“什麼?!那達到大宗師之境要如何做到?”池沌繼續問。
“王爺,放棄吧。就算天賦異稟,也要十年的時間。您等不了那麼久了。”
天讓我來到這,又讓我這麼快死。玩我呢!池沌憤然潛入藥液中。
“噗!”池沌又衝破水面。
“我的下場會如何?”池沌問。
“腐毒先腐骨,再腐髒,最後腐肌。下場慘不忍睹。還是不說為好。”
“總要經歷的,我不怕。你說吧。”
“這……好,王爺您會一天接一天腐爛,最後只剩下一副皮囊套著一副骷髏架子。”
泡了三個時辰,出來後池沌全身通紅。當穿衣服時,他才發現自己連個衣服也不會穿。只好請嚴師幫忙。
嚴師也不煩心,或許是他有離魂症的緣故吧。
“以後,每月進宮泡一次藥浴,我已同陛下說明此事。”嚴師臨走時囑咐道。
“謝嚴師,嚴師慢走。”池沌拱手以禮相送。
池沌走在離開皇宮的路上,突然就跳出來兩個人,差點把他嚇死。
看清來人,池沌彎腰參見道:“南陵王池沌拜見長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行了,又沒外人。”貴嫚兒扔給他一個布袋,沉甸甸的。
池沌開啟一看,裡面竟然是金銀盃具。“不知殿下這是何意?”
“我們聽說你每月可以進宮一次,用這些換一些宮外的新奇東西進來。知道了嗎?”
“能為殿下效力,是本王的榮幸。”池沌把布袋拴在腰帶上,表明答應了她們的事。
“謝謝,辛苦南陵王了。”貴鼕鼕道謝。
“跟他說什麼謝。我們快走,讓父皇發現就糟了。”貴嫚兒拉著貴鼕鼕離開,不讓他們繼續有說話的機會。
池沌出了皇宮,並沒有直接回王府。他在大街上亂逛,忽進入一個幽僻的衚衕,聽到兩個熟悉的聲音。
池沌悄悄靠近,躲在拐角的樹叢觀察。
是李拜天和池湯!他們怎麼在這裡?池沌對這兩人出現在此處不解,只見李拜天對池湯很尊敬,好像池湯才是主。
池沌豎起耳朵偷聽起來。
“王爺,急喚我所謂何事?”
“池沌怎麼了?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離魂症,可能是落水驚厥導致的。”
“那就好,我以為有別的人替換了他。作為本王的替身,他不能真的成了本王。我還需要等多久?”
“快了,王爺。到了十五歲的魂啟日,您的真實身份就會公佈於眾,陛下便會付諸全力保護您。影子的任務就完成了。您不必再忍辱負重。”
“本王已經等不及了,貴紀湘因為他的緣故,怎麼也要解除婚約。這個尤物,我一定要納入房中。”
“王爺不必擔憂,若發現您的逆天資質,寧陵王討好還來不及呢。”
“行了,我們會面的時間不能太長,你快離開,免得讓人生疑。”池湯擺了擺手。
“是!”李拜天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池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後方才離去。
走在繁華的大街上,池沌心中卻是暗流湧動。尼瑪德,到頭來我只是個替身,替他擋了明槍暗箭,而他活得逍遙自在。
魂啟日前的這三個月,我要一件件討回來。
池沌穩定自己的情緒,防止李拜天看出端倪,之後他走進王府。
“王爺回來了,可感覺好些了嗎?”李拜天關心地問。
見到李拜天的樣子,池沌想作嘔。
“嗯,好些了。但每個月都要進一次皇宮繼續治療。”
“王爺辛苦了。”
“沒什麼,我困了就先睡了。”
躺在硬木床板上,蓋著似鐵板一樣的棉被,池沌思考著下一步計劃。
先要完整的熟悉這個世界,這個王朝。之二,學習一些技能,例如醫術。之三,保持樂觀的心態,並找到機會進入修行一途。
第二天早上很早,池沌就已經在前往書院的路上。到了教舍,未見一人。池沌就前往書院的藏書閣,找到兩本厚厚的有關這個世界和桂國的圖書。
登記的教習替他辦理好借書業務後,又埋頭於教案的編理。
池沌來到藏書閣一側的書桌坐下,翻開書本第一頁,發現字型是隸書。他可以看懂,於是池沌便開啟了無聲閱讀模式。
每當因睏倦而眼皮垂下,池沌就把手伸到燭火上燙一下,又精神了些許便繼續讀書。
當他把兩本書看完,正巧是上課時間,池沌又火速前往教舍。
他的手握住筆,發現疼得厲害。原來上面佈滿了火灼的水泡。
之後的一個月,池沌都是這般度過,不過他的精神卻越來越集中。看書也不會再困。連體能也提升不少。
對於池沌而言,這僅僅只是個開端。
到底給長公主和公主買什麼東西呢?池沌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最後決定:買吃的。
今天要入宮泡藥浴,所以池沌昨天便向教習請了假。
早上,池沌走近李拜天。滿臉乞求道:“老李,能不能支我十兩銀子?我有急用。”
“有何急用?”李拜天如同拷問般問道。
“本王想拜嚴師為老師,向他學習醫藥。因為要從嶽川畢業了嗎,本王找點別的事情做。”
“為何要學醫藥?”李拜天再問。
“因為母親。母親曾是桂國天醫,本王想了解母親。”
李拜天聽了,眼神忽然變得極其明亮,似乎見得透人心。
“五兩。五兩也行。”池沌退了一步。
“沒有一千兩也想拜嚴師為師,拿去。”李拜天不知從何拿出來一張面額一千兩的銀票,“要是讓我發現你把這錢用在別的地方,有你好受的。”
“一定,一定。”池沌小心收好那張銀票。
池沌來到邕城裡最好的鐵匠鋪——百煅樓,指明要打造一副最精微的毫秤和一具極省力的搗藥杵。這總共花去池沌九百八十兩銀子。在打造期間,池沌向人打聽了邕城最講信譽的錢莊和能出售荒國和汐國地道美食的酒樓——天食閣。
池沌把金銀盃具換了四萬兩銀票,能讓他不必擔心添錢進去。
在天食閣預訂好美食,池沌又回百煅樓取走打好的毫秤和藥杵,趕到宮門前,天食閣剛好派人送來美食。
池沌一手拎著食盒,一手提著拜禮走進太醫院。
嚴師停下手中的工作,迎了上來:“王爺這是何意?”
“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三拜。”池沌猝而跪到地板上。
“第一拜。”
“第二拜。”
“第三拜。”
“王爺金貴之身,怎可跪我這個宮裡治病的。”嚴師連忙扶起池沌。
“那您答不答應,不答應本王就不起來了。”池沌沒有起來。
“王爺想學,老身怎有不教的道理。”
“是!師父。”池沌從地上站了起來,奉上拜禮,道:“師父,這是徒弟為您買的毫秤和藥杵。請您收下。”
“呀!”嚴師見到那精密的鐵杵和鐵秤,不由一驚:“多謝王爺有這份心,老身收下了。之後老身會向陛下請奏,讓你進宮自由。”
“謝師父,還有師父不用叫我王爺,叫我阿沌就行。”
“行,阿沌。脫衣藥浴吧。”
“是。”池沌脫光衣服泡到藥液裡。
泡浴的這段時間,嚴師帶來三本藥理的書,讓他三個時辰內看完。
池沌微笑接過,在藥桶裡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
這三本書分別講的是這個世界的藥草、藥方和疑難雜症的成因。不到兩個時辰,池沌就通讀完成,之後用剩下的時間梳理和鞏固。說不上倒背如流,七七八八還是能得心應手中。
泡完藥浴,嚴師又傳給他一本厚大的札記,要求他下次進宮前必須讀完。
告別嚴師後,池沌馬不停蹄地趕到長公主的宮殿,兩位貴人早已等他等到不耐煩了。
“讓長公主殿下與公主殿下久等了。”池沌請罪道。
“快告訴我們你都帶了些什麼?”貴嫚兒急不可耐道。
“本王帶了荒國和汐國的美食。”說完,池沌把食盒在她們面前開啟。
頃刻間,整座宮殿飄滿美味的香氣。天食閣的食盒是特製的,既能保溫,又能保鮮。在最大程度上保證食物保持剛出爐時的味道,放上一整天食物的變化也不會太大。
池沌端出裡面的菜餚,放到她們身前的餐桌上。
金黃色的糖汁包裹著烘烤成七分熟的羊排,粒粒芝麻均勻沾在上面。冒著滾滾熱氣的火鍋裡撈出火候正好的鮮切驢肉,一眼就能看到它的嫩滑。豬腿骨熬成的乳白色高湯浸沒一大海碗的刀削麵,面上幾粒蔥花已是最大的提香。
這些美食被放到貴鼕鼕面前,令她嚥了咽口水。
鋪在冰面上,如同牡丹綻開的生魚膾。一大張麵餅上,混著蝦米和蛋液。一經烤制,形同現代的披薩,僅僅是外觀就惹人垂涎。還有一碗如細小黑珍珠般的魚子醬,迫不及待地讓人想放入嘴裡細嚼。
這些美食卻被放到貴嫚兒面前。
兩人自開蓋的那一刻就不停地吞口水。只是礙於公主的顏面,一直忍受著胃裡的小惡魔作祟。
“不打擾殿下們用餐,本王告退。”池沌退出殿房。
“池沌,謝謝你!”貴鼕鼕感激道。
“別忘了下次繼續帶。”貴嫚兒不忘囑咐。
池沌回到王府,剛想休息,就有人送來帖子。他開啟一看,是畢業的告別酒席,訂在邕城最好的酒樓——玉芳齋。
池沌不打算參加,但他知道廖頓一定會去。不是他不想去,也不是怕管家不答應。而是他沒有閒下來的時間。嚴師那本札記是他從醫以來的病歷,用藥和治療時耗。並帶有治好後的後遺症症狀和養護方法。
對池沌而言,這是個巨大的寶庫。他必須一個月內將這座寶庫納為己用,變成自己的東西。
這一個月,南陵王府的火燭消耗非比尋常,足是以前一年的量。每一天,池沌都是兩個時辰讀書看書,一個時辰鍛鍊身體。如此迴圈。
池沌的軀體日漸強盛,臉色不再是以前病態的蒼白。走上百里,也只是喘上幾口粗氣。
這次進宮,嚴師對池沌刮目相看。不僅熟讀醫理,而且將自己訓練調理得體魄強健,精神十足。
“小姐,阿沌長大了。很像您。”嚴師感慨道。
泡浴時,嚴師欣慰道:“阿沌,你變了。變得很上進。”
“師父,人總不能一輩子渾渾噩噩。假如我不是南陵王了,我就還有能力活下去。我不想自己的命運拿捏在別人手裡,我要為自己而活。”池沌答道。
“沒錯,老王爺曾說過。人,不會想一直受制於人。人的心是自由的,自由的意識引導人追尋自由。”
自己這個未曾謀面的爹說話還挺有進步性的。池沌心中道。
泡好藥浴,嚴師繼續交給他一本關於人體穴位的書。並交代道:“盡信書不如無書,阿沌啊,你該把學到的東西用於實踐了。”
“可我找不到病人來治。”
“拿著這個去邕城的艾草閣,他們會幫你安排病患。我要你一個月內,你治的病人都痊癒。”嚴師遞給他一封信函,上面有他的私印。
“我一定不辜負師父的期望。”池沌接在手裡,放到懷中。
池沌正準備離開皇宮,不料桂皇的貼身內官王總管攔下了他。
“不知王總管要與本王談何事?”池沌拜首道。
“傳陛下口諭,宣你進御書房有要事相商。隨我來吧。”王總管轉身即走,不快不慢。
什麼?陛下宣我?難道我帶的東西里有毒,殺了公主?池沌一邊跟著王總管一邊胡思亂想。
獨自進到御書房,池沌見到高座上坐著絳衣龍袍的桂皇。側下,立著一個與他十分相似的粉袍中年男子。
“陛下,不知喚臣子何事?”池沌跪下道。
“阿沌啊,叫你來是商榷你和紀湘的婚事。”桂皇難為情道。
“哦。”池沌從地上起來,看向那個粉衣男子,“原來你就是寧陵王。”
“你怎麼敢如此同本王說話?一點尊卑意識也沒有嗎!”貴秋怒道。
“你是王爺,我也是王爺。本王要怎樣聽你說話?”
貴秋恨不得走下臺去把池沌揍一頓,但桂皇出言阻止“貴秋,要拿到退婚書就別做出格的事,否則寡人就不管了。”
“陛下英明。”池沌拜道。
“阿沌,能否看在夏伯的面子上,將這份婚事退了。夏伯再另外給你介紹一份新婚事。”桂皇勸問道。
“敢問陛下,假如一個富可敵國的人,想向您買一個不可世襲的王爵爵位,您取價幾何?”
“這,黃金十萬兩。”
“好。郡主殿下金枝玉葉,怎麼也值半數黃金吧。只需寧陵王以黃金五萬兩交換,本王必定雙手奉上退婚書。”池沌恭敬道。
“你這是把我女兒當成貨物!你什麼意思!趁火打劫。”寧陵王暴跳如雷。
“本王就趁火打劫了,你愛換不換。機會只有一次,我的想法時刻在變。”池沌一點也不著急。
“你……”
貴秋看向桂皇。
池沌看見貴秋看向桂皇,便再次開口道:“若寧陵王認為郡主不值這個價,本王再降些,黃金一萬兩。這是最低價了,不然郡主同那些富家小姐沒什麼區別。”
“你……”寧陵王的手放到了腰間的劍柄上,將要拔出。
“好了,寧陵王交付南陵王黃金五萬兩換取退婚書,今日便要付清。貴秋,回去把錢送到南陵王府。”桂皇替他們做了決定。
“皇兄,這……”寧陵王有些不願。
“要麼立刻拿錢退婚,要麼滾。”桂皇態度很強硬。
“是!陛下。臣告退。”貴秋惡狠狠地盯了池沌一眼,然後退出御書房。
“能否借陛下御筆御紙一用,臣現在就寫退婚書。”池沌進言。
“隨便用。寡人先到天門殿處理政務,你寫好後帶去給寡人。”
“夏伯慢走。”池沌將紫毫毛筆浸滿墨水,在芽紙上書寫起來。
退婚書:
南陵王因身患腐毒,命不久矣。未婚之妻寧陵王之女商丘郡主貴紀湘花樣年華,正值二八。實不敢拖耗,故書退婚,令其另尋佳偶。自此,寧陵王府與南陵王府兩家再無瓜葛。
南陵王親筆
最後一步,池沌取下腰間的南陵王印璽,染上印泥,於紙上蓋上私印。
池沌故意不寫上他的名字,這樣不管是他還是真正的南陵王都取消不了這退婚書。
池沌將退婚書交給桂皇后,快意地回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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