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朱楩之罪,當在剪頭髮?
姓姓姓姓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297、朱楩之罪,當在剪頭髮?,大明,本來想擺爛,結果系統來了,姓姓姓姓徐,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朝堂上,朱楩和朱元璋互相對視著瞪著對方。
滿朝文武都在偷偷擦著冷汗,也不禁深感佩服,這位滇王殿下,還真是有夠癲狂。
竟然直面陛下都不怕的嗎?
他一直都這麼勇的嗎?
“陛下,殿下。”
徐輝祖也一邊擦著冷汗,一邊提醒這對父子:“家父如今在家養病,我看,還是等我父親病情緩解一些,再提小妹的婚事吧。”
話外之意就是,你倆也太不把我徐家放在眼裡了吧?說娶就娶?都不問問我們家的意見?
可想想坐在上面的乃是洪武大帝,徐輝祖也就沒了脾氣,只能端出老徐的面子。
朱元璋又瞪了眼朱楩,斥道:“你還敢跟老子瞪眼睛?咱還沒死呢,只要咱一天沒死,咱就是你爹,伱是龍得臥著,是虎也得給咱趴著。”
朱楩一甩袖子,氣哼哼的轉身回到了之前的位置,揹著手站在那裡,眯著眼睛,懶得理他爹。
可週圍的,連馮勝和傅友德在內的那些叱吒疆場的大將軍們,都被嚇得心驚肉跳的。
殿下實在是太張狂了,連當初太子朱標還活著時,也斷然不敢這樣否了朱元璋的面子啊。
偏偏朱元璋拿朱楩還無可奈何,只能拿手指著他,看似是氣,可眼底裡滿是笑意。
其實朱元璋知道,這小子心裡滿是怨氣。
為何?
因為朱楩從去年十月份入京,到如今已經過去了小半年了。
誰家王爺赴京述職要待這麼久的?換做別人早就可以回藩地繼續作威作福去了。
但是朱元璋可從未松嘴讓他離開過,朱楩是別想走了,朱元璋不死,他這輩子都別想離開了。
哪怕真讓他巡視天下,那也是帶著任務的,之後不是回雲南,而是回來入京覆命,還是得回來朱元璋的身邊。
何況朱楩明明立下天大功勞,結果一回來就先被彈劾上了,換誰沒有怨氣?
所以朱元璋一點也不惱,反而誇獎起來:“滇王朱楩,乃朕的十八子,周妃所出,可謂是朕之虎子啊。”
接下來,朱元璋還特意讓那黃門侍郎把早有準備的,從去年開始送來,一直到今年為止的,持續了小半年的戰報通讀了一番。
從最初朱楩得知邊關緊急戰報,到他便宜行事就近抽掉西安秦王府護衛前往支援,再到察覺到草原情況千載難逢而出兵塞外,等等等等。
雖然朱楩曾一度在草原中銷聲匿跡,可後來不是還有王福送回來的奏報嗎。
尤其是朱棣在回到北平之後送給朝廷的奏章,更是細數了朱楩率領著十數萬接近二十萬的草原部隊,領著本該屬於鬼力赤的部隊,乃至還有無數女兵,最終擊潰了鬼力赤的場面。
之後朱楩手中已經有著足足三十多萬的大軍啊。
這是何等規模。
此等前無古人之壯舉,哪怕只是從文字概述聽來,也足以讓任何一人為之動容,許多武將更是心潮澎湃起來,恨不得當初在戰場上跟隨朱楩殺敵的是他們。
就連文官們,也紛紛低下頭,由衷的臣服在了朱楩的能力之下。
尤其是王福的奏章中,還陳述了朱楩在草原上進行改革的改土歸流的方法,以及把解放草原人奴性,解除草原一直進行的奴隸制度的好處細數了一遍。
就連劉三吾都不得不驚歎道:“殿下,偉人也。您不光征服他們,還不取走他們的牛羊,反而平分給他們,甚至革除奴籍,徹底裁撤奴隸制度,更視他們為我大明子民。如此一來,不怕他們不對咱們大明民心所向啊。您這是要再現大唐盛世,萬國來朝萬族來儀之盛況。難怪草原人公舉您是聖可汗。恐怕就算那位唐太宗天可汗再世,也不外如是。”
不得不說老劉這個人太過迂腐,一是一,二就是二。
所以朱元璋惱他恨他還總生氣,但是又不想殺他。
此時也是,劉三吾被朱楩的手段徹底折服了,因為朱楩不是劊子手,不止是在草原上大開殺戒,同時還進行了統治,做到真正的收服與民心所向。
朱楩笑了:“你現在不彈劾我了?”
“該彈劾還得彈劾,老臣還是覺得,殿下您雖然是藩王,但是不該私自做主,”劉三吾繞了一圈又來了。
朱元璋輕咳一聲打斷道:“劉三吾,你還是歇著吧。要知道吾兒除了立下此等不世之功,除了這番戰功以外,去年年底,雲南也交出了一份滿意答卷。”
說著,朱元璋還讓黃門侍郎找出去年年底,從雲南送來的奏報。
基本上都是由大理知府,也就是李叔然所陳述的內容。
畢竟那些試驗田都在大理的雲龍縣進行的,連如今的西平侯沐春都不甚瞭解。
而根據李叔然的奏報所示,去年試驗田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土豆與玉米都是豐收之年,收穫巨大,番薯也是收穫感人。
尤其是番薯,如今在雲南可謂是深受百姓的喜愛,已經不做普通的糧食,而是當做是點心和甜食了。
其實番薯確實可以做一種糖,如果製作成點心小吃,也很受人們的喜愛。
“特別是你之前提到的新型號稻種,讓雲龍縣今年的收成增加了三倍,三倍啊,”連朱元璋都不禁深深的被震撼了。
如果全天下都改種新的稻種,全天下的糧食翻了三倍,這是什麼概念?
朱元璋自己年幼的時候就經常飢餓交困,自然瞭解民以食為天的道理。
此功,也是不世之功,甚至功在千秋。
畢竟糧食這東西又不是一次性的,只要留住種子,就可以一年一年的一直種植下去了。
這甚至比軍功的意義還要重大。
“說吧,你想要什麼,”朱元璋無比激動的說道,大有一副,只要你有需求,朕就滿足你的架勢。
“我要娶徐妙錦,”朱楩想也不想的說道。
朱元璋臉一黑,好小子,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徐輝祖在內的三兄弟紛紛沒好氣的翻著白眼,這位殿下也真是的,如今可是在朝堂之上,還是大朝會這種嚴肅場合,總提自家妹子作甚?
這簡直就是個流氓啊。
“你之前不是反覆聲稱不娶徐妙錦嗎?怎麼如今又非娶不可呢?”朱元璋故意問道。
其實在徐妙錦出城的第一時間,朱元璋就知道了,之後朱楩和徐妙錦騎著一匹馬回的寧夏鎮,以為他不知道嗎?
那錢術可也是錦衣衛啊。
朱元璋心裡好笑,小子,你也有怕的啊?
朱楩梗著脖子說道:“兒臣當時說的是,徐家妹子國色天香絕代佳人,是怕兒臣配不上嘛。”
“那你現在就覺得配得上了?”朱元璋好笑又好氣的問道。
“現在兒臣立功了嘛,”朱楩給朱元璋使著眼色,意思在說,不是你要賞我嗎?順便就順水推舟把徐妙錦賞給我得了。
朱元璋哭笑不得,朕要賞你,就把別人家女兒嫁給你?成何體統啊,咱爺倆在這裡唱雙簧,把人家徐家繞進去了?你真當徐家那幾個小子是傻子啊。
“算了,你小子也別在這裡跟咱鬧,想娶你徐妹子了?自己去找你老丈人徐達求婚去,這次啊,咱可不管你咯,非得讓徐達點頭,咱才會賜婚。對了,昨日咱已經派御醫給徐達瞧過了,你小子竟然還真有點手段,徐達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只剩下修養一陣子,差不多就痊癒了,”朱元璋提到徐達的時候,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可見朱元璋跟徐達的關係有多深厚。
聽到這話,連徐輝祖三兄弟也表情緩和了許多,也不管朱楩看不看得到,對他的背影拱了拱手。
“這件事咱許諾不了你,不過你畢竟有功,不但鎮守邊關收服韃靼草原有功,那些農作物稻種更是關係大天下蒼生,可謂千秋萬代之功績。但是你又是王爺,已經封無可封。不若這樣吧,咱再把尚方寶劍交給你,讓你繼續做欽差御使,讓你繼續去耍耍威風。等到來年開春,你去周邊各省府州道去轉轉,算是散散心,也順便施展施展你的能耐,給咱排憂解難治理治理一些地方,”朱元璋看似不動聲色,卻又別有深意的,順勢把讓朱楩巡視天下的打算說了出來。
朱元璋給黃門侍郎使了個眼色,讓其把剛收上來的尚方寶劍,再給朱楩送了下去。
其實這是他們父子二人昨天就說過了的,所以朱楩不覺得意外。
但是周圍的人,卻都傻眼了。
這是代天子巡視天下啊?
上一個有這種資格的人,還是太子朱標。
但是朱標已死,在朱標之後,就再無人有這種資格了。
連皇太孫朱允炆,他都不夠格。
何況別人?
同時所有藩王也從未有過這種殊榮。
陛下這是想幹什麼?就算真要巡視天下,也得讓皇太孫去啊。
“陛下,此舉不妥,”黃子澄當即跪爬著衝了出來。
好吧,原來黃子澄、齊泰等人還跪在地上呢。
朱楩和朱元璋這倆父子也是腹黑,就一直沒讓他們起來過。
彷彿已經把他們遺忘了。
黃子澄此時顧不上別的了,瘋了似的,喊道:“太孫殿下才是儲君啊,陛下,您繞過太孫讓滇王執掌尚方寶劍,甚至做欽差御使,代天子巡視天下,這會威脅到國之根本,國將大亂啊。”
“嗯?”朱元璋立起眉毛,冷笑道:“黃口小兒也敢信口雌黃?”
黃子澄可不是什麼黃口小兒,但是在洪武大帝面前,他又算得了什麼?
國將大亂?
朱元璋一拍龍案,喝道:“朕還沒死呢,只要朕一日不死,大明就不可能亂。你一個區區太常寺卿也敢胡言亂語妖言惑眾?以為朕不敢砍了你?”
這可是洪武大帝,說句難聽的,立誰為皇儲,那是他一句話的事。
如果這些文臣書生以為洪武大帝是好欺負的,以為可以逼洪武大帝就範,那他們就真的是想瞎了心了,洪武大帝可不介意血流成河。
“但是陛下,”劉三吾,又是劉三吾,關鍵的時候,還得是這個老劉頭,他也仍然跪在地上,抱著雙拳,說道:“殿下剛剛立下天大功勞,而且在草原上已經被公舉為聖可汗,如果此時再讓殿下巡視天下,若是此時天下人推舉殿下為帝,又該當如何?”
“靠,老劉,你真是個老六啊,”連朱楩都特麼服了,老劉你是真想死吧?還是真怕我不死啊?
這話你也說得出口?
朱楩解釋了自號聖可汗的由頭,以當時手持尚方寶劍如朕親臨,是代替朱元璋承受的聖可汗名號。
可劉三吾的話,簡直是殺人誅心,意思是說,若是繼續這樣放縱滇王,若是天下人誤以為這天下只有滇王而不知你洪武大帝,或者以為這天下已經是滇王為皇帝了,又該如何?
這一下,連朱元璋都猶豫了。
說到底他畢竟還沒死呢。
而且也別忘了,宋太祖趙匡胤,就是陳橋兵變被黃袍加身的。
真到了天下公舉的時候,不管朱楩自己想不想了,而是氣氛到那裡了,不得不為之了。
於是朱元璋猶豫著看向朱楩。
朱楩聳聳肩:“得得得,一個聖可汗的事,你們到底要說多少次?我錯了行吧?我認錯,我有罪。但是本王畢竟是王爺,總不可能殺頭吧?不過我有一個辦法。”
也不知道朱楩想到了什麼,眼睛一轉計上心來,對朱元璋拱手說道:“父皇,兒臣當初在西安調查到了一些二哥所做的不法之事,而且二哥的所作所為,可謂是作惡多端死不足惜啊。不過他畢竟是我二哥,我也沒法說什麼。”
朱元璋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表演,心說你還不說啥呢?已經說的夠多了。
朱楩接著說道:“尤其是二哥幾乎激起民憤與兵變了,兒臣為了平息眾怒,做了些安排。尤其是在軍營中,兒臣以蟒袍代替兒臣的身體,承受了將士們的怒火宣洩。但是今天若是再來一次,就沒有誠意了。”
“不如這樣,”朱楩轉過身面向文武百官,高聲說道:“眾所周知,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可既然本王犯錯了,又不能真把本王砍了腦袋。不若以本王這一頭長髮代替。今日本王要以尚方寶劍剃去一頭青絲,當做砍過本王的腦袋一次了,也算是以儆效尤。來人啊。”
所有人都一臉驚慌失措的看向朱元璋。
尤其是皇宮的侍衛們,望著朱元璋,心說陛下,這可是您的兒子,你不管管?
朱元璋看著朱楩,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如果換做旁人,你敢傷其頭髮?那是真敢跟你拼命啊。
古人迂腐,哪怕清朝入關,講究留髮不留頭,留頭不留髮,都有無數人寧死不屈,寧可被砍腦袋也不剃髮。
所以滿朝文武都慌了,因為朱楩這件事,對於現代人來說還不算什麼,可是在古代,那就是大逆不道,那就是不孝,甚至可以砍頭了。
真不開玩笑,古代對孝道是無比重視的,比如大臣的父親死了,就得回家守孝,記得某個大臣就是因此而沒落的。
聽說有平常百姓,因為兒子與父親吵了幾句嘴,父親直接用茶具把自己腦袋開了,然後拉著兒子去官府衙門告忤逆。
官府可不管你是否冤枉,直接問要死的要活的,要死的就直接活活打死,要活的就發配流放,先出去流放幾千裡,有能耐你再走著回來,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很厲害的。
所以此時沒人覺得朱楩是在開玩笑,也沒人覺得他是在推脫。
連劉三吾也慌了,驚呼道:“使不得啊,殿下,使不得,此乃不孝,大逆不道也。”
你爹還活著呢,你這是咒你爹死啊?
滿朝都亂套了。
只有朱楩無比淡定,甚至已經抽出尚方寶劍,還打翻了頭上的頂子,自己在那裡已經揪著頭髮去切下一縷了。
“殿下小心,”周圍有人緊張的看著。
此情此景頗有些滑稽,文武大臣又想阻攔,又不敢靠近,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還頗有些擔心朱楩會傷了自己。
最後還是朱元璋看不下去了,讓人去後宮取來一把剪刀給朱楩,任由他去胡鬧。
其實剪刀最早可以追溯到西漢時期,只不過是無軸的。
而現代剪刀工藝,可能最早出現在北宋時期。
只是剪刀最早出現的目的可不是剪頭髮,而是用來裁剪布料衣服的。
皇宮內自然也有裁縫,或是各後宮內的女紅,於是找來倒也方便。
接著就看到,朱楩‘咔嚓咔嚓’的,很快就把那一頭長髮給剪掉了。
只是他只能自己憑感覺胡亂的剪,這裡長一塊,那裡短一塊,比狗啃的也好不了多少。
不少大臣捂著嘴,忍著笑意,紛紛忍俊不禁的看著朱楩的新形象。
只有朱元璋的臉色是黑的,問朱楩:“你鬧夠了沒有?”
他總覺得朱楩不但沒有半點悔過之意,更沒有一丁點在乎,反而還很高興?
朱楩輕咳一聲說道:“父皇,兒臣這可是在贖罪。這下其他人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吧?以後可不許再用聖可汗這件事彈劾我了。”
朱元璋點點頭,說道:“沒錯沒錯,既然這樣,等到來年開春,你就收拾收拾給老子去巡視天下去吧。退朝。”
說完,朱元璋直接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文武百官還沒來得及山呼萬歲,其中許多大臣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不對啊,他們在意的可不是聖可汗這件事,他們是不想也不能讓滇王代天子巡視天下啊。
可是再想反駁,哪裡還找得到陛下的身影。
他們總覺得哪裡不對,他們是不是上當了?
(本章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