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徐達,你真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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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宮裡出來,朱楩簡直被自己那個蠢弟弟給氣個半死。
別人說啥就是啥?不忠不孝都敢從你嘴裡說出來啊?
這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說你朱楩的名聲連你自己的弟弟都不屑一顧,這也是個不小的打擊。
這小子還是個儒學生是吧?伱還長本事了,跟著外人背後罵我?
臭弟弟,你等著。
今天也就是有他們母妃在,朱楩才不好發作,否則肯定得抽朱松那小子。
連李景隆那一掛的紈絝子弟都不敢頂撞朱楩,連朱允炆那些皇太孫派的都得暫避鋒芒。
很顯然,有人想要利用朱松。
不知怎地,朱楩突然想到了歷史上的雍正了。
九子奪嫡中,雍正也有個親弟弟,同樣不跟他一條心,而是跑去當八爺黨。
包括雍正的生母也偏愛他的十四弟,與雍正關係疏離冷漠。
兩人的處境竟然意外有些契合?
“但是我可不是雍正,雖然我確實用了不少他的政治思想與手段,可是咱文治武功無一不足,咦?十全老人嗎?”朱楩一想到乾隆,就忍不住有些犯惡心。
看過鐵齒銅牙紀曉嵐的,可能或多或少都記得有個章節提到過議罪銀。
本來以為那只是劇情虛構杜撰的情節,可誰能想到,那竟然是真的,歷史上竟然真發生過議罪銀製度。
好傢伙,貪官汙吏犯了錯,只需上繳罰金就可以免罪減刑了?甚至留職檢視?
等於說我貪汙了一萬兩,只需要繳納七千兩,就無罪了?然後接著繼續貪?
你乾隆直接成最大的貪汙源頭了,那老百姓還有活路嗎?
所以朱楩對整個清朝的皇帝,唯獨佩服雍正以及青壯年時期的康熙,至於其他人,就不予置評了吧。
還是先做好自己的事吧,千萬別讓自己也成了後人的笑話。
一邊一路胡思亂想著,一邊從皇宮裡出來,朱楩抬頭一看,外面已經空無一人。
文武群臣在下了早朝之後,可不是直接就回家了,而是要去上崗上班的。
但是朱楩卻不用如此,他一個藩王,只有爵位藩號,卻無實際官職在身。
等於說只有在需要戍邊保國的時候,藩王才會領兵作戰。
至於平時,王爺們大多都只是在各自藩地逍遙快活過日子罷了,連尋常地方政事都不管不問,也沒資格過問。
“走,去徐府,”朱楩跨上馬車,招呼王福趕車。
至於李貴則已經提前回府了。
如今李貴心病盡去,而且終於和朱楩坦誠相見。
朱楩也不再防備他了,更是直言不諱相告,將來他有大用,會有一番大作為。
所以李貴也該開始行動了,朱楩給他的任務也很簡單,就是讓他暗中去調查錦衣衛的隊伍當中,是否已經開始有人腐敗,去和那些朝中大臣,或者貴勳乃至各世家有所來往結交。
包括蔣瓛也要查。
蔣瓛當了這麼久的錦衣衛指揮使,那是滿朝文武都需要巴結的存在,只要蔣瓛願意,銀子如流水一樣可以大把大把的撈錢。
但是錦衣衛有著特殊的使命,有一說一,雖然後世有不少人給錦衣衛抹黑和潑髒水,但是朱楩卻始終認為錦衣衛的存在是必要的。
一個是對外派出錦衣衛做暗哨探子,掌握外面的實時情報。
再一個,還能在內部安插眼線,讓皇帝的耳目遍佈全國。
哪怕只是震懾作用,也可以警告官員,不可貪汙受賄欺壓百姓魚肉鄉里。
這簡直就是古代的特工。
實際上錦衣衛不是頭一份,類似錦衣衛的身份,歷朝歷代都有過。
比如宋朝有皇城司,唐朝的不良人因為同名動畫而更加知名,甚至有野史杜撰出,雍正年間曾經建立過血滴子的組織,當然這就是扯淡了。
朱楩可不想廢棄這麼好用的組織機構,但是更不希望這個組織也變得貪汙腐敗,那樣的話,將會是最大的禍端。
所以朱楩可不會重用蔣瓛,他自己有自己的人和自己的打算,李貴將來就是接手錦衣衛的最佳人選。
李貴終於可以進入到朱楩的核心圈子了,就讓他去忙吧。
這邊,王福趕著車,已經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徐府門外。
不等朱楩上前敲門,府門忽然開啟,裡面走出來幾個人來。
“咦?這不是殿下嗎?參見殿下,”御醫戴思恭忙雙手抱拳行了一禮。
雖然因為朱楩出征漠北,兩人已經足有小半年沒見過了。
但是可別忘了,戴思恭不但是太醫院的御醫,同時也是朱楩的私人御醫,按理說戴思恭已經不需要到太醫院工作值守了,只要待在朱楩的府內即可。
只是朱楩年輕體壯,身體壯得如一頭牛一樣健康,於是戴思恭整日無所事事,就曾經請示過朱楩,希望還能去太醫院工作。
戴思恭已經年紀不小了,卻還閒不住,是個幹實際工作的人。
“老臣正準備下午去王府,抽空給您把把脈,瞧瞧身體。而且年前老臣特意給您準備了幾罈子藥酒,可以給您補補血氣,”戴思恭熱情的說道。
周圍全是些中老年的御醫大夫,聽到這話,不禁一臉怪異的上下打量著朱楩。
殿下年紀輕輕,怎麼還要用到藥酒滋補?怕不是姦淫擄掠無惡不作吧?
朱楩也難得老臉一紅,沒好氣的說道:“好你個戴思恭,本王以前用藥酒,是為了配合自身鍛鍊方式滋養血氣,你可別給我傳出去什麼誤會。本王才十五歲,正是身強體壯陽剛之氣用不完的時候,不要瞎說。”
戴思恭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轉頭對同僚們解釋:“沒錯沒錯,殿下的身體,簡直壯得如一頭牛啊。”
“是是是,是是是。”
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著,意思是你說的對,你說的都對。
朱楩哭笑不得的搖搖頭,知道他們肯定沒往心裡面去,也懶得說啥了,這種事只會越描越黑。
“你們是來幹什麼的?”朱楩岔開話題,問道:“難道是徐大叔的病情出現差錯了?”
他擔心可別是徐達的病情有變,那可就糟了。
以徐達的年紀和身體情況,真不是誇張,但凡一個感染或者術後引發的炎症併發症,都足以要了他的老命。
只是一晚上,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殿下請放心,國公無恙,”門院子在一旁開口說道。
如今連門院子的態度也天翻地覆了,客氣得不行。
畢竟朱楩救了他們的老爺,是徐府上下的大恩人。
御醫們也解釋了一番,原來他們是來給徐達檢查一下脈象的,同時也有人好奇打聽,主要是想詢問那些輸液的藥是從哪裡來的,以及朱楩是怎麼搞到手的。
還是那句話,中醫早就意識到外科手術的重要性,早在華佗時代就研究出了麻風散,那是專門為了配合外科手術研究的麻藥。
中醫歷史足有幾千年,甚至可以說與華夏上下五千年文明一起成長的,最早就有神農嘗百草的故事。
同時期別說什麼西方西醫了,直接吊打全世界好吧。
經過這些御醫的保證,徐達的病情確實已經穩定了,接下來只需慢慢滋補就好了。
而關於這方面,西醫的那些方法就不行了,還得是中醫來開藥。
他們也不敢開藥力過猛的藥方,唯恐徐達虛不受補,再給補竄血了。
朱楩大概的問了一番,交流著徐達的病情。
最後還是門院裡出來一位年輕好看的侍女,對朱楩說道:“殿下,夫人有請。”
“啊,殿下也是來檢視國公的病情的吧?可不能耽擱了,咱們也該回去當值了,”太醫們紛紛自覺的告退了。
戴思恭還額外深鞠一躬,這才離開。
說起來,這戴思恭也是個妙人,某方面來說,他和那劉三吾有些相似,剛正不阿,不畏強權,該說什麼就說什麼,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當初太子朱標薨逝時,也只有他敢直言不諱告訴朱元璋,準備後事吧,病入膏肓,救不回來了。
氣得當初朱元璋問他,你不怕我砍了你?
結果戴思恭表示,陛下要砍我,那也先養好您自己的身體,事後還真是戴思恭一直在隨時關照著朱元璋的健康問題。
朱元璋都拿他無可奈何了,殺肯定是捨不得殺的,還貼心的把戴思恭指給朱楩,他也確實醫術了得。
先不提這些。
朱楩給王福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不用等自己了,然後才獨自一人跟著那侍女往院內走去。
只是走了幾步之後,朱楩才一臉奇怪的問道:“等等,你是我妹子的侍女吧?怎麼是夫人請我?”
原來這個侍女根本不是賈氏的侍女,而是徐妙錦院子裡的人才對。
朱楩因為之前離開京城那麼久,差點被她糊弄過去。
侍女只是掩著嘴暗暗偷笑,繼續領著朱楩來到了後院。
後院當中,只見賈氏、徐達以及徐妙錦一家三口正圍著一張圓桌而坐。
徐妙錦瞥了眼朱楩,嘟嘟嘴,不說話。
“你小子還真會拿捏,害得我家女兒都著急了,又不好意思用她自己的名義,只好打著老孃的幌子請你,”賈氏淡淡瞥了眼女兒,輕哼一聲。
倒也不是真的不快,只是來自長輩的調侃打趣罷了。
“娘,”徐妙錦抓著賈氏的胳膊搖晃幾下,難得展現出小女兒的嬌羞姿態。
賈氏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丫頭,以前跟個假小子一樣,好聽點叫巾幗不讓鬚眉,難聽點的,簡直是個野孩子。
她明明是個姑娘,一身武藝卻連她幾個哥哥都打不過她,以前還把那李景隆等紈絝子弟收拾過一頓,連常茂這個鼎鼎有名的紈絝,聽到她的名聲都得繞道走。
哪裡想到,如今卻被朱家老十八給收拾的服服帖帖?
剛才徐妙錦恰好從前院經過,看到朱楩來了,還滿心歡喜的等了一會兒。
結果她見朱楩一直在門外與那些要離開的御醫竟然談起來沒完沒了,就有些急了,才借用母親的名義讓她自己的侍女去請朱楩進來。
而這一幕也正好被賈氏瞧見了,於是才有這番打趣。
朱楩訕笑一聲,他對這個丈母孃還是有點怕的,主要是尊重,不敢隨意開口,而是轉頭對徐達問道:“徐叔叔,身體感覺怎麼樣了?話說您怎麼起來了?您該養著啊。”
“這叫什麼話,老夫傷的是背,又不是屁股,怎地連出來坐坐也不行嗎?”徐達瞪著眼睛沒好氣的說道。
不得不說徐達還真是夠硬氣,換做尋常老頭兒,剛經歷一場大病,還做了手術,此時恐怕都起不來了。
他可倒好,也不顧如今天色還有涼意,竟然第二天一早就起來了。
朱楩翻著白眼:“是是是,你都對,我錯了,我道歉行不?”
聽他一通胡言亂語,賈氏與徐妙錦母女頓時笑了出來。
“瞧你說的,”賈氏翻了個白眼,嗔怪道:“我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讓你道歉?但是你徐叔叔畢竟是長輩,以你和妙錦的關係,你可得客氣點,否則,將來有你苦頭吃的。”
“娘,”徐妙錦嬌羞不已,怎麼轉頭奔著自己來了?
朱楩只能賠笑。
同時心中感慨,其實這才是一家人該有的氣氛啊,可惜他出身帝王之家,不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吧,那也是沒有多少溫情的。
早上若不是他主動服軟,對周妃的稱呼從生疏的母妃改為娘,周妃都不會鬆動半分的。
你一個當孃的,跟我一個當孩兒的置氣?你還以為你是小姑娘呢?您都有倆兒子了,長點心吧,我的娘。
更不用說朱元璋後宮那麼龐大,哪有空天天待在一個后妃的院子裡,加上朱元璋現在這麼大歲數了,恐怕整天只有政事可做了。
再看看人家徐家,多麼和諧啊。
不過朱楩還是得對徐達說道:“徐叔叔,不是侄子不尊敬您,只是您剛剛做完手術,現在是最要緊的時候。其實您的背疽本身並不難醫治,難的是治療之後的康復問題。我想您也應該知道一些,歷來許多得此病的人,都不是在手術的時候死的,而是術後併發症引起的炎症導致的死亡。”
就算徐達不懂併發症和炎症的意思,也知道朱楩說的是事實。
之前御醫就曾跟他說過,治療背疽只能破開病處擠出膿水,甚至可能要削掉一大塊肉。
治療並不難,難的是以徐達如今的年紀,恐怕很難康復,甚至可能就算治了,人也有可能死掉。
所以才說他只能等死,不治還能多活一陣子,治了反而當晚就有可能死去。
“所以您還是跟我進屋吧,我再給您檢查一下傷口,”朱楩說著,不由分說的就要拉著徐達進屋。
這要是不知道的,恐怕得多想。
還好賈氏與徐妙錦都不是腐女,不會把這對翁婿往少兒不宜的畫面去想。
檢查身體是吧?
徐達嘆了口氣,苦笑道:“沒想到老夫戎馬一生,如今到老了,還被你個小輩給管上了。”
說是這麼說,他還得乖乖聽話,而且看起來徐達如今對朱楩沒之前那麼尊重,之前可都是喊殿下的。
但是,這才是徐達表達親近的語氣。
賈氏和徐妙錦也好奇的跟著一起進來了,反正徐達的傷口是在後背,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朱楩也沒阻止,這次不是手術,只要沒有惡性傳染病等細菌的感染源,就不怕讓徐達有感染風險。
只是,當朱楩幫徐達脫掉上衣,露出背部的傷口時,頓時就急了。
“怎麼回事?怎麼出了這麼多血?”朱楩怒了,原來是徐達背上不知何時流了許多血,甚至已經幹了結疤了。
這可不是他的傷口癒合了,想也知道,肯定是皮下組織有可能被撕裂了,才會出血,甚至是溢位被他包紮的棉布,已經滲透出來了。
怎麼搞的,他都說要注意了啊。
“害,受傷了,可不就得流血嘛,”徐達倒是滿不在乎。
你是真不疼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朱楩急得顧不上語氣,教訓道:“你這是皮下組織有創口,而且我把你的面板縫合了,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代表著有很多血水積液被留在皮下之內了。知道你的背疽怎麼來的嗎?就是皮下組織發炎病變導致的。而這些東西一旦發炎化膿,比你的背疽還要嚴重。”
聽他這麼一解釋,徐家三口才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這可怎麼辦?”徐妙錦著急的握著朱楩的手,眼眶都紅了,央求道:“你可一定要救救爹爹。”
“放心吧妹子,我連背疽都給切除了,現在發現的早,只要沒發炎就沒問題,”朱楩安慰了一下徐妙錦,然後對徐達說道:“趴下吧,看來得拆線了。”
徐達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此時哪敢頂嘴,只能是朱楩怎麼說怎麼是。
朱楩還發現,床上的被褥都換成了新的,畢竟昨天剛做完一床手術,他是走的灑脫了,全然不顧那一床的血啊。
等徐達趴在床上,朱楩看了眼一旁自然不肯出去的母女二人,猶豫了一下。
“怎麼了?”賈氏問道:“難道我們都不能留在這裡?以你和妙錦的關係,就算現在改口喊我一聲娘,我也擔得起的。”
畢竟賈氏已經從徐妙錦的步伐上,看出這倆孩子簡直膽大包天,把那事兒都給辦了,所以她還真不客氣。
朱楩暗暗嘆了口氣,最終什麼也沒說,而是直接憑空變出一把手術專用的剪刀。
這如同變戲法一樣的手段,終於讓賈氏和徐妙錦都瞪大了雙眼,母女倆本就模樣相似,現在更是一起瞪大美目,死死盯著朱楩。
原來朱楩猶豫的是,要不要暴露自己的秘密。
可他思來想去,徐妙錦是他的女人,作為枕邊人,早晚會知道他的秘密。
何況以他今時今日的基業,也許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了。
就算被人知道又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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