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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上瀛洲,打屁股
神山門戶的石階聳立著三丈有餘蒼勁古牌坊,通體墨黑髮亮,形態飛簷斗拱角立望天吼,麒麟瑞獸站牆頭,更是鏤空雕有松鶴龜鹿蓮花荷葉等瑞物,入手有玉的細膩質感,也有金屬剛鐵的冰涼寒意。
牌坊兩行有題字,右行寫著“青山連綿與天齊”,左行是“雲霧臺階藏仙蹟”
橫批“東海瀛洲”
聽玄清玄明兩人講述,那墨黑髮亮的牌坊由完整隕鐵石雕琢而成,存在的具體歲月已無從考證。
傳言說,乃上古瀛洲仙人所留,不然以如今凡塵器物除去熔爐鍛造之外,很難想象還有何等利器能切割雕琢隕鐵,定是那削鐵如泥的仙兵。
一行人踏階而上,青石階梯遍佈著歲月痕跡,常走的地方明顯凹陷,且鋥光瓦亮,其餘部分皆是厚厚青苔。
登高而上,山巒疊嶂,最高峰約莫數百丈,直衝雲層不見其巔,路途異常寧靜清幽,山腳僻壤路徑無數,貫穿群山間的樹蔭茅屋寒舍,時而老少不一修士出門眺望登山的這群人。
據玄清玄明介紹,山腳為機緣巧合誤入島嶼沒被邀請的修士凡僧,他們自願停留在此,久而久之便形成這清修之地。
順著石階步步攀升,也瞧見道士道童上山下山,隨著不斷登高,道士道童逐漸增多,茅屋寒舍倒是減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斗拱飛簷小閣樓,立有門頭匾額的獨院。
玄清玄明將眾人引至一處山峰,約莫第七個山頭,此處能俯瞰前面六座山,並將海域盡收眼底,也能仰視高處主峰半山腰,那雲層之間有一雄偉宮殿,匾額提著“觀雲閣”三個亮閃閃金字,在早晚之間被雲層籠罩,乃修心問道絕佳地段。
第七峰輕鬆容下眾人,此地比前面經過的六峰靈氣要充裕不少,草木都要靈秀幾分,一條石板小路從登山臺階延生至第七峰,再分支小道遍佈山峰各處,峰頂有道觀,山腰有閣樓、院落、山腰以下還有數個茅廬涼亭。
黝黑肥碩的老船長跟數十糙漢夥計一路應接不暇的觀看,本想即興賦詩,奈何肚裡沒墨水,只得反覆感嘆“我的個親孃唉,那山真高!”“他大爺的,那樹真粗!”,“他孃的,那雲真白!”
入了第七峰,這群糙漢倒也自覺,老老實實選了幾處茅廬瓦屋住下,至於更高處的閣樓、庭院,固然有多餘的也沒入住,便是讓他們去也不敢,畢竟人貴有自知之明,他們不認為自己一夥糙漢能與“仙人”平起平坐。
若不是袁道長施展神通,恐怕趕一輩子海船也與仙山無緣,像他們這些常年混跡碼頭的糙漢,最是懂得順勢知足,遇上軟的不介意捏捏,遇上狠硬的卑躬屈膝也是常態,更何況對方還是修仙道人,他們能將欺軟怕硬演繹到極致,且很自然,這也是他們能在杜家長久做事的原因。
袁朝陽等“仙人”們也沒勉強,與這群糙漢道了別,繼續往高處登去。
東華道人紫袍飄飄在半山腰庭院恭候,再與袁朝陽五人登上山巔道觀,一路客套寒暄,熟絡些關係。
道觀名為“九元觀”,內供奉九位皓髮皤髯,童顏鶴鬢老翁,正是上古瀛洲九老仙。
據東華道人介紹,第七峰處於主峰山腰位置,正巧接納主峰散落霞光靈氣。
其次,早晚觀雲閣雲霧朝朝,在第七峰仰視雲層宛如登頂天盡頭,而主峰俯視雲層,又似身處天上神山俯瞰人間。
兩者間隔雲層,與之上下呼應,形成微妙陣局。
山腰庭院閣樓在幾人閒聊間隙也被道童收拾乾淨,童顏鬢髮的東華道人送幾人入住處又寒暄幾句便告辭離開。
一起離開的還有玄清玄明兩個青年道士。
這裡沒有丫鬟僕人侍奉伺候起居飲食,全靠自力更生。
若是帶了扈從下人,那麼恭喜有開荒種地能手,若是沒有便自食其力。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此長居之士,像袁朝陽五人屬於暫居兩日,且受邀入山劃了個山頭,自然一切日常所需由瀛洲提供。
所以在幾人入閣樓庭院前,一切都準備就緒,細節到起居毛巾疊放整齊、洗漱用具擺放一致。
做為修士,參禪打坐講究身心安靜,故而有專門佈下集結靈氣的密室,屋舍飄的香薰也屬上等凝神靜氣檀木,可見那東華道人對幾人的重視。
確切地說是對袁朝陽重視,待遇堪比山上客卿長老。
——
日落偏西,山間暮色朦朧,淡淡薄霧升騰,在主峰山腰觀雲閣逐漸凝聚雲層,從第七峰仰視,那雲層就在頭頂,彷彿隨時可能壓下來的錯覺,叫人心生壓抑。
然而低頭俯瞰下方六座山峰跟霧氣浩瀚海域,卻又倍感舒暢開闊,壓抑之心一掃而空。
此時此景,五人各有所感,便早早回屋入定參悟心得。
如此在第七峰過了一日。
第二天又是觀看那朝起朝落,暮色升霧,袁朝陽第一天還覺新鮮,第二日就沒了興趣,攜楊貴芬隔空邁步去了那主峰觀雲閣。
李詹壹跟餘小薇在第七峰九元觀靜坐觀雲海。
趙正立今日心有觸動,便在山間閒步抒情。
漫無目的沿著僻壤路徑遊走,仰頭觀壓抑雲海,低首看一望無垠山林地貌。
他隨心闊步,梳理心中似有似無的感悟,那遼闊壓抑雲海如遮掩仙蹟的屏障,讓人無法窺視,仿若稍有褻瀆它便從天而降,碾壓一切,趙正立有那麼一瞬間感覺在它面前顯得如此渺小。
而這個“它”,既是仙人,也是大道。
低首俯瞰六山與廣袤海域,又顯得居高臨下舒坦神逸,彷彿芸芸眾生盡在眼簾,潮起潮落,雲開霧聚,這一刻自己如同一方主宰,不論是花草林木,山獸野鳥,還是山腳散修之士的茅廬瓦屋,裊裊炊煙,都盡收眼底。
一瞬間又彷彿自己是那雲層之上的仙人,凌駕大道之上。
他心中有了明悟,心之所願,萬物一念。
趙正立行至一處瞭望茅草亭,望著下方冒出雲霧的一根出眾灌木,沒來由抬起右掌,輕輕下壓。
頓時間那灌木上方憑空降下一道駭然掌力,灌木應聲砰然炸裂,木屑橫飛,強大掌力直徑落地,將那灌木從上到下拍的粉碎,除此之外,其餘一草一木未傷分毫。
趙正立被嚇得接連後退好幾步,他方才僅僅是心生一念,沒道家術法咒語牽引,怎就莫名其妙憑空降下駭然掌力?
他木訥遲鈍數息,想要再證實一番方才掌力,結果天地間無絲毫反應。
他心有不甘的調整呼吸再來,依舊無果。
林間小道有一襲紫紗裙翩翩走來,眉目如畫,紅唇動人,那膚如凝脂的臉頰此刻寫滿不耐煩,狠狠盯著茅亭憑空壓手掌的素衫背影,三萬青絲綰髮成髻,翠羽琉璃,金銀寶釵在夕陽暮色林間分外閃耀。
趙正立預感後背不友善目光回頭,與那紫紗裙的女子四目相對。
只是柳眉那雙動人心魄的美眸敵視之極,劍眉下英氣的那雙是一臉發懵。
趙正立心頭一震,自認為看了不少美人,依舊險些被眼前之人勾了魂,身材與氣質堪稱完美,便是穿著紗裙也能隱隱覺察內部凹凸曲線身姿。
出於禮貌他開口詢問:“敢問仙子趙某有何得罪之處?仙子怎麼稱呼?”
那紫紗裙的女子兇著臉劈出一掌,一字一頓:“我~是~你~姐~姐!”
“嘭!!”
一道化形真氣伶俐斬向趙正立,他一個側身橫移避開,劈來的掌力咔嚓落地,在茅亭木地板留下深深似刀劈的痕跡。
趙正立未從真氣掌力感受到殺意,故而也沒還手,只是被對方不分青紅皂白劈一掌,嘴上還被佔便宜,心頭多少硌得慌。
那美貌的紫紗裙女子見他這般表情,心頭才好受幾分,斜著眼側著臉不悅道:“讓你打攪本姑娘睡覺,有劈灌木的力氣幹嘛不去後山伐木劈材。”
趙正立這才想起早前憑空拍碎灌木的壯舉,可能驚擾了對方,人家上門討說法來了。
想通了趕忙陪著笑臉致歉。
然而換來的不是對方原諒,確實更加鄙夷不屑語氣:“切~,一點脾氣都沒有,方才被我無緣無故劈一掌,還反過來跟本姑娘道歉!要知道你是無心驚擾,而我是有意為之,兩者能一樣嗎?”
“……”
趙正立汗顏:“那依仙子意思當如何?”
她一挑眉,霸氣道:“當然打回來呀!”
隨即擺出接招架勢,細長玉指勾手:“小白臉兒,方才你那一掌從天而降的劈材手法讓本姑娘很是驚奇,來過兩招,看你長的跟本姑娘一樣好看,本姑娘放放水,不至於讓你輸的太難堪。”
“……”
趙正立腦袋冒出一句評語,長的有多完美,性格就有多另類,說一千,道一萬,感情是個打架狂人。
趙正立無心打架,但對方哪兒在乎,直接主動出擊,趙正立被動接招,只擋不還,因為他吃不準對方身份,萬一是東海瀛洲山主女兒什麼的親屬關係,自己一不留神傷著對方,恐怕再也無緣借醉仙酒找回身世謎團。
反之被她傷著,便是山主再吝嗇,高低還能厚著臉皮訛點兒。
想通這些,趙正立更是有了不還手的理由,然而紫紗裙女子見他不還手,招式逐漸肆無忌憚起來,插眼鎖喉,偷桃踢襠都用上了,要的就是逼迫他還手。
“你大爺的,打人不打臉,踢人不踢襠!”
趙正立登時急眼,也不在乎什麼男女之別,佔便宜自己還沒輸過,更何況是她這樣美貌女子,決定瞅準機會教訓教訓。
就在紫紗裙女子一拳落空,側身化掌橫掃趙正立眼睛時,那素衫男子似鬼魅般後仰閃身她另一側,她另一隻手連忙肘擊後側,被對方抬掌擋住,餘光瞧見素衫邪魅一笑,她頓感不妙。
下一刻,“啪!”的一聲脆響,紫紗裙女子屁股傳來火辣辣的疼,眼淚花兒都在眼眶打轉。
“流氓!”
她既嬌羞又憤怒,抬腿便是一個側踢,素衫順手抓住一拉,鞋履應聲脫落,露出纏裹的白綾襪,依舊能瞧出柔若無骨的玉足。
“你提襠插眼就不是流氓啦?”
趙正立對此不滿反駁,其後將鞋履隨意扔掉聞了聞手,故作惡心乾噦:“好大一股子騷味!”
還將最後兩字語氣加重。
“變~態!”
紫紗裙女子險些抓狂到發瘋,對方明顯在戲耍自己,便是丟了一隻鞋她也毫不顧忌大打出手。
兩人又是一連貫切磋,真氣爆射四方,亭子的茅草更是碎了一地,樹倒黴,草遭殃,兩人打到山動盪。
這裡很快引起注意,主峰上有四條道長虹駛來,確切來說是被早前趙正立憑空拍灌木所驚擾到主峰。
那一掌宗師境以下看不出端倪,但在大宗師看來卻駭然之極,因為出現完全沒任何徵兆,脫離了大道相連的法則次序,便是大宗師都沒看懂那一掌為何憑空顯現。
然而幾道長虹下山正巧看見第七峰山腰兩人鬥架,準確說應該是打情罵俏,兩人招式不堪入目,一會兒你踢我襠,我打屁你股,你插眼,我打臉,四射的化形真氣好在沒傷到彼此。
屆時,長虹之內一蒼勁嗓音帶著怒氣喊了聲:“紫悠快快住手!”
然而那怒氣當中依舊有毫不遮掩的寵溺。
紫紗裙女子聞聲又踢了幾腳,直至三五道身影落入第七峰,她這才收手,朝一蒼髯老者吐了個香舌,明知故問道:“哎呀,師傅,什麼風把您吹來啦!”
隨即又朝另幾人乖乖行禮:“紫悠見過東華真人!見過一元山主。”
“額……這位是……”
隨後她瞧著白袍俊逸公子犯了難,長的好看也算了,居然還與師傅等人並肩,什麼人?什麼身份?
她那蒼髯師傅寵溺提醒:“這位是袁真人,來自海域西方的慶國!旁邊是袁真人妻子,楊夫人。”
楊貴芬禮貌微笑欠身施禮,袁朝陽微笑著朝她施了個道家稽首禮:“久聞紫悠仙子美名。”隨即又道:“我替不懂事的小師弟給仙子賠禮了!”
趙正立已經走到袁朝陽夫婦身邊,兩人眼中全是戲弄神情。
趙正立裝作沒看見略過,他實在是對這位傳言中美人榜第一甲提不上興趣,若是安靜些,倒還算個美人,可一打起架來著實判若兩人,招式太陰險,敬而遠之的好。
想到打架,他下意識掃了眼她那豐滿身姿與圓潤屁股,有那麼一絲回味,手感不錯!
然而這一切都被紫悠仙子看在眼裡,一股空前殺意朝趙正立席捲而來。
有幾個大宗師長輩在此,倒也沒發生第二次“血戰”。
不過,趙正立倒是不介意跟她再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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